“其實我占了一卜,知道你們不會進行得很順利,所以立馬上趕來了。現在有我,你們可以離開這裏了。”
“彭長老,拜托了。”他們又淺淺喚了一聲。
“行了,行了。”彭長老不耐煩地擺擺手,瘦長的枯手,指甲卻是烏黑的,整個人一副陰沉沉模樣,顯得有些可怖。
看著兩人離開,彭長老陰陰一笑。活動一下僵硬地四肢,然後又扭了扭脖子。他終於邁開了腳步。幾個蹦跳,已然追上陳四海。
大駭之下,陳四海也出手了,黑天魔梭招呼過去並沒有遇到阻擋,似乎擊空了。
原來彭長老隻是稍稍側過了身子,閃身過後,雙方差距已經從原來的十丈縮小到不足五丈
“慘了,慘了。”陳四海心頭泛起絕望。
慌亂中法寶也給掉在地下,黑天魔梭梭體突然膨脹,放大。變大後的法寶,長約三尺,寬約四指。
給陳四海一腳踩到,黑天魔梭居然帶得他飛了起來。
“居然是飛行法寶?”彭長老也是一愣。
原來這件法寶具備飛行能力,自己卻是不知道,陳四海倒是一陣驚喜。操縱著這件法寶,陳四海發現他並不能飛高,離地五約有二丈,速度也不是很快,後麵的彭長老恰恰能夠跟上。
前方就是位麵通道了,跨過那條通道,他就可以來到期待已久的異世。
其實,位麵通道是一個二百平米的方形黑質石台,高達一丈,石台的邊棱處雕有什麼古怪的紋理,看得出這石台並不是天然形成。陳四海跳上石台,迎麵感覺到一種森冷的氣息。
大團的黑色位麵之火,就那那黑湖的水一樣靜靜悄悄飄蕩在離地三尺處,像午夜的黑色曼陀螺,充滿了神性的誘惑。
這……就是連接兩個位麵的傳送之火!
急切間,來不及想得太多,陳四海就已經衝入了那團黑色火焰。通道的那一麵,應該就是那個夢想交織過無數次的世界。
哈!哈!哈!
在幽冥空間不斷回蕩者的,是陳四海離去前,帶有戲劇性的三聲大笑。
位麵的穿行是一個奇異的經緯過程,在這裏沒有時間的概念,因為時間是個永恒的固定。陳四海感覺像是在黑暗中行走,他一直向前,走到位麵通道的盡頭之時,終於出現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傳送口。
龍河大陸西北角的大雪山寒風穀一帶,冰雪連天,由於特殊的地理氣候,嚴酷的環境因素,一直都是人類眼中的禁地。這天,寒風穀內卻莫名地躥出大活人,而且並不止一個,你追我趕雙方好不熱鬧。
待前可見,逃跑的正是陳四海,他已經背著周莉兒從幽冥空間逃到這裏,而他身後,彭長老也是緊追不舍。
有法寶的飛行功能相助,彭長老想要追上他,卻已經不是那麼容易。
“總不能讓那家夥一直追著,到底要怎樣……才能擺脫這隻煩人的大蒼蠅?”這倒是個嚴峻的問題,陳四海顯得無比苦惱。
追在後麵的彭長老,這時卻突然喚了起來:“小兄弟!小兄弟!其實我並不想抓你,這麼著緊地追你卻是為了一件事情……咱們能先停下來商量一下麼?”
“相信他,還是不相信?”陳四海猶豫不決。這時想到在幽冥空間時,彭長老似乎有好幾次可以輕易抓到自己,可他偏偏沒有這樣做,這讓陳四海也覺得不可思議。
“媽的,賭一把吧。”逃跑可不是陳四海的貫有風格,自己體能嚴重不足,被彭長老追上那是早晚的事。所以,他最終還是停了下來,決定賭賭運氣。“說吧,什麼事情。”
彭長老目光炯炯地盯著陳四海,半天也不吭聲,這讓陳四海覺得有些難堪。陳四海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聲,彭長老才隨手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包:“也啥別的事,就這個……毒鏢解藥,拿著!”
這是怎麼回事?就在陳四海揣測人心的當兒,彭長老身影已經遠離。“代我好好地看住莉兒,別讓她再受傷吧。”
這結局真有點匪夷所思,直到周莉兒的毒傷完全排除,陳四海才終於相信彭長老的誠意。
玄陰的山門,總部大廳內。
一個身穿華服的中年漢子坐在大堂的虎皮大椅上。
“老彭,依你說莉兒是被那個家夥帶走的麼?”
彭長老恭敬地應道:“是的宗主,同時他帶人搶劫了咱們的運礦車隊,把礦洞這兩個月以來的勞動所得都差不多席卷一空。”
中年漢子若有所思道:“還真是可惡。”想想後,他記起那件重整的事,“司徒洪,葛新雷兩人犯下門規,依你看如何處置?”
彭長老依舊低著頭:“一切但由宗主安排。”
“司徒洪,葛新雷,這兩人也是本門可塑之材,正值本門用人之際卻出此等要事,真正讓我為難。既不能重罰,但也不能輕饒……就罰兩個後山麵壁三年吧。噢……對了,老彭,帶回我的外侄女周莉兒,以及拿回那個紫羅金葫,這些散碎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是的,宗主。”
華服中年擺了擺手,示意彭長老退下,於是,大廳重新恢複平靜。
此刻,彭長老臉上沒有表情,心裏卻在暗樂:“都是些愚蠢的家夥,卻不知道我早有算計,那批優質的礦石裏麵的特等貨,已經早被我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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