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儲家的聚餐是訂在上次許嘉怡準備帶楊螢去嚐鮮最後沒去成的鎮江樓。
一路陳讚由服務生領著來到了包廂門口,裏麵兩家人早已到齊。
他在門口站定,包廂裏的歡聲笑語連包廂厚重的門板都擋不住,他對著服務生點頭,服務生先是敲了敲門,然後雙手用力推開了包廂的門。
開門的瞬間裏麵的笑聲戛然而止,眾人齊齊看向晚來的陳讚。
袁女士是第一個拉下臉來的人,也是第一個開口指責的人。
她神色不悅的看著正落座的陳讚:“一屋子的長輩等你一個小輩,來了怎麼連個解釋也沒有?”
陳讚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袖口,然後對著陳父說道:“城東那塊地出了點問題,所以來晚了些。”
陳父點了點頭,這個兒子雖然不是自己心中的繼承人,但是自從他接手了辰東的這兩年,辰東確實是又上了一個台階,他也開始慢慢的對這個他從小忽視的兒子有了改觀。
而且城東那塊地是多少人都想分杯羹的香餑餑,一點也不能出差錯,這次隻不過是兩家人為著板上釘釘的婚事走走流程而已,而且就以陳家現在的實力,十個儲家也比不上,陳父自然是不會怪罪的。
他道:“嗯,韓助理提前打過電話了。”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陳讚來遲事出有因,他都不介意,其他人也就沒資格了。
儲母不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儲父在桌下踢了一腳自己那個沉不住氣的老婆的腳。
儲母能說什麼呢,陳讚和儲欣怡這門婚事本身是他們儲家高攀了,要不是當年儲家老爺子救了陳家老爺子一命,他們儲家也不會攀上陳家,現在陳家這態度,他們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
如果既要又要,那結果隻能是儲家什麼都沒有。
儲母瞪了一眼儲父,自己在他眼裏就是這麼一個沒有分寸的人嗎?不就是為了公司的事遲到了幾分鍾嗎,就算是他為了外麵的女人遲到了她也能忍,豪門婚姻誰不是玩的花呢,就他們家老儲她都不知道收拾掉了多少私生子和情婦了,隻要她一天是名正言順的儲夫人,她就得維持體麵。
這也是她從小教育儲欣怡的,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婚姻和男人上,結了婚嫁進豪門就安安心心的當她的陳家主母,過著揮金如土,人人羨慕的生活就行了,那些外麵的阿三阿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隻要不威脅自己的地位。
陳父話音剛落,儲父也打著圓場:“小讚這兩年是越來越有魄力了,城東那塊地多少人想要最後還是落到了宸東手裏。”
陳讚麵無表情,倒是陳父聽著儲父的誇讚微不可察的扯了扯唇角。
儲欣怡也出聲道:“是啊,阿瓚哥哥最厲害了,外麵不知道多少人都說阿瓚哥哥年輕有為,簡直堪比年輕時候的陳伯父呢。”
陳父端起麵前的茶水親抿一口,道:“確實有我當年的影子。”
袁女士一聽不樂意了,要不是自己的大兒子身體不行,她相信會比陳讚做的更好,畢竟大兒子才是自己從小精心培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