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哥哥,今天你能陪我去海邊等花潮嗎?”趙念渝一襲白衣,銀色的束帶,衣角上繡有藍色的花朵,頭上紮著藍色的發帶。
如今的趙念渝已經十歲了,日子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年。趙念渝也從一個小蘿莉變成了如今的小美女,她不是那種公主貴族,天生的帶有貴氣,讓人覺得華美的不真實;她也不是那種大家閨秀,骨子裏柔柔弱弱,讓人覺得隻有其表;她也不是那種刻意偽裝,費盡心思,最後隻是東施效顰的小醜。
趙念渝是那種有些鄰家小妹,又有些清水芙蓉,帶著些出塵仙氣,又接著地氣的小美女。雖然現在隻有十歲,以後注定是美人一個。
張風不覺地有些看呆了,心想如果有個這樣的姑娘做自己的老婆,這輩子也值了。
“張風哥哥?”雖然張風在無名客棧是個下人,可是趙念渝並沒有在意這個,況且兩人小時候就是玩伴,所以她就一直叫張風哥哥。
“嗯,嗯,沒問題…,小姐記得帶上雨傘,多穿些衣服我們再出發,最近兩天也是雨季開始的時候。”張風不好意思地抓抓頭,掩飾自己的發呆。
“嗯,好的,我們一刻以後出發吧。”趙念渝說道。
如今張風拳法已經熟練掌握,每日來回都要打個幾遍,三年下來從未間斷,所以現在張風身體強健,雖說隻有十一歲,但是力氣卻比成人還大。
趙念渝自幼跟隨父親修行,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境界,反正張風覺得她很厲害,如果不是生死搏殺的話,張風和趙念渝對戰隻有落敗的份。這是實力的差距,更是天賦的差距,就像你苦練十年武功,而人家卻有一把AK一樣,你身手再好,也敵不過掃射過來的子彈。
兩人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困難,順利地登上了以前張風采藥的那個山崖。
這個山崖位於神龜島的南麵,距離鬧市區不是太遠,它本身就是突出到海裏的一塊陸地,正是由於這樣的地形,所以在山崖的東邊就是神龜島的海港。
站在山崖頂上可以看到忘憂海很遠的地方,遠到茫茫的隻剩下一條模糊的海平線,海水在崖底沉沉浮浮,細聲細語,更顯得一種淡淡的憂傷彌漫開來。
“張風哥哥,你知道嗎?我出生後我娘就不在了…”趙念渝望著大海說道。
“小時候,爹說娘去了一個美麗的地方,那裏很遠不能回來,但是每過三年她都會把寫的信夾在這三年一期的優藍花海中,信會在花海裏漂洋過海,如果我在這時候等到花潮,就可能會發現母親寫的信。”趙念渝接著說道。
張風不忍心說那都是騙人的。
“我知道那都是騙人的,花海裏沒有信。”
“念渝小姐…”張風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
“知道我為什麼叫念渝嗎?因為我娘的名字叫陳渝,我爹思念我娘,所以給我取名叫念渝。”
“哦。”張風應了一句,想到:“我叫張風,我媽的名字裏也沒有風字啊,難道我爸是隨意給我起的?”
“雖然這花海裏沒有信,不可能有信,可是我還是想來看一看,我多希望這一切是真的。”趙念渝傷感地說著,“張風哥哥,你想念你的親人嗎?”
“想,當然想了,可是,可是他們現在也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一個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的地方…”張風也歎了一口氣。
起風了,天色也暗了下來,看來要下雨了,花潮不知道還能不能到。
接下來,張風兩人都沉默不語,皆沉入各自的情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