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鳴珂望著她,笑了一下:“郡主,慕雲那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隻不過在旁人看來,他做事略有出格,其實他心性極好,如果你們兩個鬧了脾氣啊,就趕緊和好,否則兩個人都會很傷心。”
提到江慕雲,林知晚的心像是有一雙隱形的手在緊緊揪著,令她心裏泛酸發痛。
表麵上,她仍然奇怪笑問:“明妃娘娘,為什麼這樣說?”
江鳴珂一副很了解的表情,還笑呢:“你肯定不是從南越過來的吧?”
話說到這裏,羽帝又來了。
算算時間,他最多去睡了兩個時辰。
見羽帝進來,江鳴珂一點也不怕,滿眼的歡喜,還湊在林知晚的耳邊,聽她的語氣都是甜滋滋的。
“我能看出來,那是因為,我和皇上就經常鬧別扭,可誰也舍不得誰,都在背地裏傷心呢!你呀,回去就給他一個台階下,快些和好,否則,傷了兩個人的心,多不值得……”
“珂兒,怎麼樣了……”羽帝關切的走來,坐在江鳴珂的床頭。
已經下了針,林知晚點頭致意,便退開了,望著羽帝和江鳴珂情意綿綿的畫麵,心中堵得發悶,一番苦澀縈繞在心頭。
她,又何嚐不想回去……
給江鳴珂診治的這段時間,隻要沒什麼事,羽帝都衣不解帶的陪在旁邊。
林知晚用藥精準,再加上羽帝的陪伴讓江鳴珂心情愉悅,沒過多久,江鳴珂的心絞痛完全好了。
江鳴珂又變回了原先那嬌豔的模樣,羽帝也龍顏大悅,還說:“榮安郡主,你們幾位想要什麼,朕一定滿足!”
林知晚趕忙道:“治病救人,醫者本分,知晚不敢討要賞賜。”
此時,林知晚那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魚傲,似是在求助。
羽帝也看得出來,魚傲才是他們之中的尊者,便笑問:“如果真有什麼心願,一定告訴朕。”
魚傲連聲笑歎:“皇上太過折煞我等了,我們醫者救人性命那是應該的。”
他目光一轉,用憐憫的目光望著林知晚,無奈的歎道:“若說有什麼心願……南越欺人太甚,新皇梁帝利用了我孫女的感情,用性命挽救敗局,知晚性命垂危,梁帝就拋棄了她,派人把她送回我們靈仙山,此後不聞不問……”
魚傲的眼中閃著淚光,一副倔強不屈的樣子,“我們靈仙山小洞天魚氏,自祖宗魚汐那一輩起,就生的一身傲骨,哪怕是拚了我全族的性命,也容不得南越梁帝如此欺辱,這也就是老朽畢生所願了……”
聽聞至此,羽帝萬分驚訝,重新審視著這一行四人。
“朕聽說,當年天下三分之後,那位救死扶傷的絕世醫女魚汐去了靈仙山隱居,你們就是魚汐的後人嗎?”
魚傲和魚馳、魚彬一同拱拱手,自謙道:“祖宗的德行,我等尚不及萬分之一。”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就是魚汐的後人。
羽帝露出驚喜之色,望著他們的眼神都不同了。
“後蜀的祖輩們曾一代一代的傳下話來,若是遇到了魚汐或者她的子孫後代,一定要感激當年救我後蜀子民之事,朕知道你們在靈仙山隱居,一直有心拜謝,卻又怕打攪了你們的清靜,機緣巧合讓朕遇見了你們,這份恩情,朕是一定要代後蜀和先輩們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