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鋼本還有些沾沾自喜,哪知竟是這上官雲的緩兵之計!還以為這上官雲是見了自己的威勢,打算做回牆頭草,誰知居然是打的這等陰險主意。
任我行和向問天這兩大高手聯手出擊,勢道何等厲害,長劍軟鞭尚未及體,單是那尖利的破空聲便已讓李鋼牙根發軟。
李鋼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眼見自己便要死與劍鞭之下,“啊”的一聲尖叫,也不知哪來的功法,後退如電,一團粉霧般,隻一個眨眼間便已是脫離了劍鞭的攻擊範圍。
隻是李鋼這初來乍到,於房間內的環境還明顯陌生,這一退生命倒是沒有了危險,隻是他明顯的忘記了他的身後正是那張秀床!
李鋼這如風似電的一後退,好巧不巧的剛好兩片臀瓣的中央位置一下撞正床角的那尖銳突起,“啊呀!”一聲,發出極痛苦卻又仿佛極銷魂的一聲尖叫,李鋼捂住菊花,整張臉上的五官幾乎都擠在了一起,冷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滴,這冷不防的一下直把他疼的欲仙欲死,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任我行與向問天二人打從來到這個內房便一波接著一波的吃驚,兩人都認得這人明明便是奪取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十餘年來號稱武功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可是此刻他剃光了胡須,臉上竟然施了脂粉,身上那件衣衫式樣男不男、女不女,顏色之妖,便穿在盈盈身上,也顯得太嬌豔、太刺眼了些。這樣一位驚天動地、威震當世的武林怪傑,竟然躲在閨房之中刺繡!方才後退的這一下倒是如風似電,隻是怎麼可能會自己撞上那床角?看那疼痛的樣子又絕對不似作偽。任我行本來滿腔怒火,這時卻也忍不住好笑,喝道:“東方不敗,你在裝瘋嗎?”
說完,任我行卻越想越覺得今天的東方不敗處處透著一股子詭異,來前想好的各種折磨他的想法竟全部被拋到腦後,便連接下來是該進攻還是撤退都有些猶豫不決了。
而李鋼這邊卻揉著菊門,表麵裝作疼痛無比,隻是以那早已被楊蓮亭恩寵不知多少次的菊花已經有了強大的韌性,受到這麼一下撞擊自然也不會疼上太長時間,此時倒有大半的疼痛表情是裝出來的。揉著菊門,李鋼心念電轉:“看來老子的運氣還不算太賴,起碼這東方不敗的武功是留下來了,在原著裏東方不敗是因為楊蓮亭才死的,自己來了這倒是先把他給弄死了,看來今天老子命不該絕,若是可以熟悉了這套葵花神功,想來事情還是大有可為啊。這任我行和東方不敗那是血海深仇,奪教之恨,任我行又被東方不敗關在孤山梅莊地下監牢中那麼多年,和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看來當今唯一辦法就是拖延時間。”
想到這裏,李鋼倒也記起了當時東方不敗與任我行之間說的話,臉上突然露出讓人渾身發冷的笑容,尖聲尖氣的說道:“任教主,你終於還是來了!”說完,竟是裝模作樣的又繡起了花來。
此時令狐衝與任盈盈攜手走了進來,正見到這東方不敗繡花。
床上的繡被熏得噴香,而穿著粉色衣衫的東方不敗更是如女人一般。此時珠簾錦帷、富麗燦爛的繡房之中,竟充滿了陰森森的妖氛鬼氣。
一時間,任我行、令狐衝等人不由得相顧駭然,人人想笑,隻是這情景太過詭異,卻又實在是笑不出來。
還是先前與東方不敗關係最為要好的童百熊率先忍耐不住,踏步上前,大聲叫道:“東方兄弟,你……你這是在做甚麼?”
李鋼心中暗想,這童百熊果然與東方不敗關係匪淺,脫困的希望必然著落在他身上,幾個呼吸間,裝模作樣的又繡了兩下,這才抬頭說道:“童兄,以前我練功練得走火入魔,隻是那楊蓮亭無意中看見,對我很是照顧,這才對他放心了些,哪知此人狼子野心,是以我方才才殺了他。”李鋼平時自然看過不少小說電視,走火入魔之類的還是知道的,這番話說的真真假假,倒也算是無懈可擊,隻是把與楊蓮亭之間的事情隱了過去。
那童百熊被李鋼這一番話說的頗為意動,伸起頭來,哈哈大笑,笑聲中盡是高興開心之意,笑了一會,才道:“東方兄弟,咱們是好朋友,一向是過命的交情,既然如今你已經迷途知返,那我們倒是可以商量商量。”說完,童百熊轉頭看向任我行,說道:“任教主,你看這……”
任我行與東方不敗的仇恨可以說是刻骨銘心,自然不會被李鋼幾句話忽悠過去,哼了一聲,說道:“東方不敗,我這一生隻佩服三個半人,而你算得上是第一的那個,不過我們的仇恨自然不可能因為你幾句話便抹了去,你還是先想好是什麼死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