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不會輕易言敗的(2 / 2)

我豈能容杜蘭馨左右行動,繼續強勢地說:“這是我和墨一的事兒,不勞你費心。”

說著,我就走向餘墨一的輪椅,雙手也隨即放到扶手上,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餘墨一開口了,聲音很是果斷。

“顧煙,我不愛你了,決定放手了,所以,我是不會跟著你的,你還是走吧。”

彼時,我正彎腰去推輪椅,由於馬上就要離開了,我情緒激動著使出很大的勁兒,餘墨一的話像是重物砸下,恰好擊中我身體的支點,瞬間功夫,輪椅扶手就戳中心髒部位,疼痛隨即傳來。

好大會兒,我才恢複過來,我艱難地走到輪椅前邊,正對著餘墨一,嘴唇翕動好幾次才問出三個字:“為什麼?”

餘墨一平靜地看我,隨後回答還是沒有半點兒的拖泥帶水,利落的仿佛是在講和他不相幹的一段感情。

“顧煙,我承認愛過你,也全身心地對待過你,可你呢?始終對我不信任,一遇到事情,就不聽我的解釋,總是一意孤行地把我讓出去,還自以為是為我好,可你想沒想過我的感受,想沒想過你這種‘想當然’的行為根本就是拿我當做一個物件,而不是具有完整思想的人,長此以往,我真的受不了了,所以,我就在醒過來時,讓蘭兒帶我離開了。”

我聽完這些話,比知道餘墨一失蹤還震驚無比,我一直以為是杜蘭馨挾持了餘墨一,原來事實並非那樣,一切都是餘墨一自己的主意,是他下定決心要走的,杜蘭馨還在某種程度上做了好事兒。

也原來我的出現打擾到了他,餘墨一根本就沒有我想象的受苦,他或許還很享受和杜蘭馨在一起的時光,而我這些天的擔憂和傷心全是自作多情,或者叫自取其辱。

我盯視著餘墨一毫無溫度的眼神,整個人都像跌進寒冷的冰窖般僵住了,既沒有說出一句不管苦楚或者憤怒的話,也沒有半點兒的麵部表情,我像個木偶似的隻是久久地望著餘墨一。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杜蘭馨為我們兩個人考慮地說:“顧煙,今天太晚了,你先回去,和墨一有什麼話明天再說,他的身體還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務必要按時睡覺。”

杜蘭馨的話讓我越發感覺自己多餘,我最後看向餘墨一,他卻把眼神輕巧地移開了,於是,我咬緊嘴唇,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來到院子裏,一直壓抑著眼淚終於流下來,潮濕的液.體緊貼在皮膚上,冷涼冰涼的,誰說北海不冷,試試心寒的感覺,比北方還深入骨髓。

踉蹌著進到南戶自己的房間,我臉都沒洗就躺倒在床上,我緊緊地閉上眼睛,想屏蔽剛才的一切,可阻斷了視線卻逃不開思緒的煩憂,餘墨一的話一遍遍地在耳邊響起。

“可你呢?始終對我不信任,一遇到事情,就不聽我的解釋,總是一意孤行地把我讓出去,還自以為是為我好,可你想沒想過我的感受,想沒想過你這種‘想當然’的行為根本就是拿我當做一個物件,而不是具有完整思想的人。”

我輾轉反側,久久難眠,就在想得頭疼欲裂的時候,我“騰”的下起身,眼神也死灰複燃般重現亮光。

如果真不愛一個人,隻需簡單的三個字“不合適”就能了結,是懶得解釋這些的,而那些貌似指責的話其實不過是在傾訴自己的不滿,也代表著說的人還在乎,還沒有完全放下。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就先放手呢?我風塵仆仆而來,就這麼被幾句話打發了?不,我不會輕易言敗的,隻要餘墨一還有一絲留戀,我就要讓它擴展成一望無際的銀灘。

我決定第二天就去北戶,勢必要挽回餘墨一的心。

想好後,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也很快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