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掃帚星,先是克死了自己的爸爸媽媽,現在又把我家墨一弄成殘疾人,真是誰沾上你誰倒黴,多虧當初穆海離開了你,不然倒黴的就是他了。”
早在和穆海交往的時候,我就見識到了他爸爸媽媽的尖酸刻薄,可我們都分開這麼久了,他媽媽竟然還這麼對待我,我氣的怒目圓睜,想還回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力不從心,隻剩下大口喘氣的份兒了。
玲玲在一旁看不過,替我回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可你這麼大年齡還為老不尊地在這兒嚷嚷,不嫌丟麵子嗎?”
穆海的媽媽又對準玲玲:“你個小丫頭片子從哪兒冒出來的?算哪顆蔥?難不成你們都幹過偷男人的事兒,所以才‘惺惺相惜’地出來維護顧煙的?”
玲玲畢竟還沒有談過戀愛,被穆海媽媽一番羞辱後,氣得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穆海媽媽見壓製住玲玲,再轉回頭,對著我就是一耳光:“今天,我要替姐姐清理門戶,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有多遠滾多遠。”
而後,穆海的媽媽就去揪我的衣服,穆海的爸爸也過來幫忙,玲玲去擋的時候,被穆海凶神惡煞地拉到一邊。
沒有了阻擋,穆海的爸爸媽媽越發的猖狂,兩個人不但把我推倒在地,還一人拉著一條腿使勁兒地往前拽,情急之下,我使出渾身的力氣,死死地拽住長條椅的一條腿兒,嘴唇都咬破了也堅持不鬆手。
一時間,走廊上鬧成一團,也亂成一團,送交警回來的護士看到這一幕,氣的厲聲說:“再吵都走,一個也不能留。”
穆海一家人這才不再步步緊逼,但隨後,他們又走到護士麵前,討好地問:“護士,裏邊的病人是我們的外甥,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會被截肢嗎?”
護士白了他們一眼:“還知道擔心截肢的問題,你們再這樣鬧下去,病人的整體情況都會不好。”
穆海一家人的眼裏同時閃現一絲亮光,但很快就不見了,等護士一進觀察室,他們就“齊刷刷”地坐下,三顆腦袋湊在一起,商量如何得到“餘煙”公司的步驟。
穆海媽媽說:“穆海,你明天就不要去你的公司了,那個小公司掙的還沒有出的多,聽媽媽的話,從此以後,你就一心撲到表哥的公司上。”
穆海爸爸緊接著說:“穆海,到那兒之後甩開手腳去幹,別怕,我們兩個人給你做後盾。”
穆海聽的熱血沸騰,連連點頭。
我總算明白穆海的爸爸媽媽為什麼一來就要攆我走,原來他們是在擔心我瓜分穆海的羹,餘墨一還在手術室,他們就開始這樣計劃,真是夠卑鄙無恥的。
可我對此一點兒都不擔心,因為早在“餘煙”公司創立之初,餘墨一就在副總裁一欄上寫了我的名字,我之前不願意去是因為有餘墨一在,也認為它和我的關係並不大,可現在有人要趁火打劫,我就不能不坐視不管了。
雖然沒有了後顧之憂,但一想起餘墨一周圍竟然也生活著一群沒有底線的親戚,他也曾為之痛苦過,我就越發地難受,迫切地希望餘墨一能闖過難關,四肢健全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