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半天,我還是咬緊嘴唇拒絕:“謝謝你的好意,可為了避嫌,我還是不去為好,我再多找幾家,說不定就能被錄用。”
我說完就要拉車門下去,餘墨一話裏帶話地反問:“你確定能在這兒找到工作?”
我明白他指的是穆海和顧小美,隻要他們在這兒一天,我被錄用的幾率就近乎為零,我的手停在車門把上,人頓時啞然。
餘墨一雙手揉向太陽穴:“先在我那兒幹著,等你找到合適的工作再走,放心,我們公司不缺人,你隨時可以離開。”
餘墨一已經表達非常明確,我再拒絕就有點兒不識好歹,想了想,我說:“好吧,我答應,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餘墨一好奇地挑起雙眉:“講。”
我咽口唾沫,莊重地說:“餘總,你對我一直有恩,現在又給了我工作,我想請你吃頓飯,但你要必須答應由我付錢。”
餘墨一的雙眸在我臉上停留好幾秒,之後爽快應允:“沒問題。”
我感激地看他,腦子中開始思考在癟癟的口袋下,怎麼吃一頓看起來還算體麵的飯,最後,我決定和餘墨一去城南正在搞活動的一家烤肉店。
半個小時後,我和餘墨一坐在烤肉店大廳內的二人卓前,等待上菜期間,餘墨一主動替我清洗餐具。
他拎起熱水壺,將熱水一個接著一個地倒入打開的餐具內,而後旋轉,再紛紛倒向旁邊的垃圾桶。
周圍不時有熱蒸汽飄過,我的心中“倏”的一暖。
自從家裏出事兒,穆海背叛後,我每時每刻都處於衝鋒陷陣的狀態,早就忘記了自己是個女人,是個需要被照顧的女人。
我呆呆地盯視餘墨一的動作,竟有些收不回目光。
餘墨一做完這些,身體靠向凳子後背,眉頭微蹙起:“這就感動了,真夠缺愛的。”
我回神兒,尷尬地撓頭,而後,我豪爽地提出建議:“餘總,無酒不成席,喝點兒。”
餘墨一的眼神變得深沉,但最終點下頭,不一會兒,六瓶啤酒就氣勢浩蕩地擺上桌。
一番吃喝後,我就醉了,麵紅耳赤地對著餘墨一數起大拇指。
“你是我見過最爺們兒的,絕對如假包換的男人,這個世上,再,再沒人能比了。”
可剛剛還滔滔不絕說話的我,下一秒鍾卻頭一歪,不受控製地趴在了桌子上。
隱約間,我聽到餘墨一說:“喝成這樣,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