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前,我的祖母在98歲時死去。她去世前不久,我們給她看一張她自己在30年前所拍的相片。她的老花眼已看不清相片,但她問的唯一問題是:“那時我穿著什麼衣服?”試想一想:一位在她生命最後12個月的老太太,即使年事已高,臥床不起,記憶力衰弱得幾乎不能辨認她自己的女兒了,還在意自己30多年前穿的什麼衣服。她問這問題時,我在她床邊,這事在我腦中留下了一個永不磨滅的印象。
對許多男人來講,他們也許想不起自己5年前穿的什麼衣服,什麼襯衫,他們也一點沒有意思去記它們,但女人則不同。法國上等社會的男子都要接受訓練,對女人的衣帽表示讚賞,並且一晚不止一次。5000萬的法國人不會都錯的!
在我的剪報中有一段故事,我了解不是真的,但它證明了一種真理,所以我要重述一遍:
有一位農家婦女,經過一天的辛苦之後,在她的男人麵前放下一大堆草。當他惱怒地問她是否發狂了,她回答說:“啊,我如何了解你注意了?我為你們男人做了20年的飯,在那麼長的時間裏,我從未聽見一句話使我知道你們吃的不是草!”
莫斯科與聖彼得堡的那些養尊處優的貴族曾有優等的禮貌休養。上層人有一風俗,當他們享受過豐富的菜肴時,堅持將廚夫召入食堂,接受他們的恭賀。
為什麼不同樣體恤一下你的妻子?下回她燒雞燒得很嫩,你就這樣告訴她,使她了解你欣賞她的手藝——你不是隻在吃草。或像格恩常說:“好好地捧一捧這位小婦人。”由於她們都喜歡被人這樣。
當你正要作出如此的表示時,不要怕她了解,她對你的快樂是如此的重要。狄斯雷利這位英國偉大的政治家,正如我們所知,他就不羞於使世界都了解他對他的“小婦人沾光多少”。有一天,當我瀏覽一冊雜誌時,看見這麼一段話,那是從埃第康德的訪問中得來的,“我沾光於我夫人的多於世上其他任何人。我在童年時,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幫助我勇往直前;在我們結婚之後,她節省每一鎊錢,然後進行再投資,她為我節省了一個家當;我們有五個可愛的孩子;她一直為我建造一個美麗的家庭,假如我有成就應歸功於她。”
在好萊塢,婚姻好像是一件冒險的事,甚至倫敦的勞慈保險公司也不願打賭,在少數愉快婚姻中,巴克斯德是一個。巴克斯德夫人以前叫勃萊遜,她放棄燦爛的舞台事業而結婚了,但她事業上的犧牲並沒有使之喪失他們的快樂。“她失掉了來自舞台成功的鼓掌稱讚,”巴克斯德說,“但我已盡力使她完全感覺到了我的鼓掌稱讚。假如一個女子完全要在她丈夫那裏求得快樂,她必須在他的欣賞與真誠中得到。假如那欣賞與真誠是實際的,那他的快樂也就得到了答案。”
如今你應該明白了,假如你要保持家庭生活快樂,一條重要的原則是:“給予對方真誠的欣賞。”
不要隨意批評對方
很多羅曼蒂克的夢想破滅了!50%以上的婚姻不幸福。原因之一是:毫無用處,卻令人傷心的批評。
狄斯雷利在公職生活中最難纏的對手,就是那偉大的格萊斯頓(英國政治家,1868到1894年間,四度擔任首相)。這兩位仁兄,對於在帝國之下的每一件能夠爭辯的事物都相互衝突,但他們卻有一個相同的地方:他們的私生活都充滿幸福和歡樂。
格萊斯頓和凱瑟琳?格萊斯頓在一起生活了59年,差一點就是60年了,他們一直相互熱愛。我喜歡想象這位英國最威嚴的首相格萊斯頓,輕握著他夫人的玉手,和她在火爐邊的地毯上跳著舞,唱著這首歌:
夫衣襤褸,妻衣亦俗;
人生浮沉,甘苦與共。
在公開場合中,格萊斯頓是一位敬畏的敵人;但在家中,則永遠不批評。當他到樓下要吃早飯的時候,所能看到的卻是全家的人還在睡覺,他就以和婉的方式來表示他的不滿。他提高了聲音,唱著不知其名的聖歌,聲音充滿整個屋子,以告訴其他家裏的人,全英國最忙的人已經自己一個人在樓下等著吃早飯了。他保持著外交家的風度,體諒人的心意,並強烈地控製自己,不對家事有所批評。
俄國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也經常這樣。葉卡捷琳娜統治了古今中外最大的帝國,對千百萬臣民操有生殺大權。在政治上而言,她是一個殘酷的暴君,發動毫無意義的戰爭,判諸多的敵人死刑;但是假如她的廚子把肉燒焦了,她卻什麼話也不說,反而笑著吃掉。這種容忍的功夫,一般做丈夫的,都應該努力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