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帝也聽明白了曹太後的意思,也領悟到了她為什麼要鬧這麼一出了。

“母後,朕不是不讓你外出,朕是怕你不讓朕知道你的行蹤,以後你還是想出宮便出宮,想去更遠的地方也可以,但必須要讓朕知曉。”景和帝無奈地扶額。

“那哀家就不能有一丁點的隱私,一丁點的自由了?”曹太後有些怒了。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他們也不會事事都向朕彙報。”景和帝是交代過他們要時刻視線不離太後娘娘,但確實沒有要求他們事事彙報,隻有像突然出宮這樣的大事是要彙報給他的。

“皇帝,你若不讓你的人離開承寧宮的話,像今日這樣的事情還是會時常發生的,你最好做好準備 。”曹太後氣呼呼地走了,哪有兒子像他那樣的,自己又不是細作,又不是仇人,為什麼要派人看著她,真是氣煞她也。

坊間的流言等傳到皇帝耳中時已經是一日後的事情了。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景和帝知道必是昨日在勤政殿的大臣把母後的問話傳出去的,也怪自己當時沒有敲打他們,以至於他們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現在罰他們也無濟於事,南方水患還要他們出力。真是一口氣憋在胸口,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出來。

等接到大臣廢後的奏折到他那的時候,他當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把大臣廢後的奏折拿到曹太後那。

“母後,你看看你幹的好事,你為了自己那點小事,可是至朕,朕的皇後,朕的兒子不顧啊,母後你可滿意了?”麵對景和帝的質問,曹太後也是慌了神。

“皇帝,你知哀家的本意並非如此,你這般質問哀家,可是怨哀家。”曹太後也是個倔脾氣。

“母後惹下的事,難道不應該出麵解決嗎?”景和帝此刻是真的對曹太後生了怨的,澈兒可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他的皇後本就對他愛搭不理的,若是有大臣要他廢後的消息傳到她耳中,她不知道還要多恨他呢。

“你一個皇帝都不能解決的事,哀家一個久居深宮的婦人,有什麼辦法能解決,你若是不滿哀家,不如就把母後趕出宮去了事。”

“母後,你別胡攪蠻纏,朕什麼時候說要把你趕出宮去了,還是說母後鬧這麼一出,就是想要出宮,不再回宮了。”景和帝似是恍然大悟道。

“皇宮是哀家的家,哀家怎麼會不回宮,若是你真的把哀家趕出宮了,這個家哀家不要也罷。”

“母後是不要這個家,還是不要朕這個兒子?”景和帝似是要透過曹太後的眼睛看清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景和帝興師問罪地來,最後氣衝衝地走了。

徒留曹太後一個人默默流淚,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變成如今這般,她是不是真的錯了,她不過是想要一些自己的空間罷了,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