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衿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很識趣地替他解惑。
“你雖變了聲線,換了身形,但人的骨架是變不了的,懂?”周子衿淡定從容地看著梁郢,絲毫不在乎有十幾把劍對著她。她也不在乎梁郢的反應,繼續道:
“你說我該稱呼你是五皇子殿下還是四皇子殿下呢?想必太上皇知道了你的身份後必定會不認你這個兒子的,畢竟你並非是他的血脈。”
“沒想到柳妃竟然是南國皇帝的白月光,我很好奇一個從在大虞伯府養大的閨閣小姐是怎樣認識南國皇帝的,不妨讓我猜猜,五皇子也聽聽我說的對不對。”
“後來柳妃,原名柳如意,有個一母同胞的姐姐柳稱心,雖不是雙生子,但長得卻十分像,柳稱心才是在伯府長大的那位柳妃,而後來的柳妃卻是在無名無份的情況下懷了南國皇帝的血脈,你的外祖得知後,又想起了自己送到大虞的女兒,那個已經嫁進皇室的柳稱心,然後就起了偷梁換柱的念頭,混淆大虞皇室血脈。而柳稱心被帶出皇宮後,便被處理了。五皇子你說我猜的對不對。”周子衿一副等著梁郢確認的表情。
“周子衿,是我小看你了,早知道當年就算得罪曹月華,也要把你殺了。”梁郢把麵具取了下來,蕭若懷的臉就呈現在了周子衿的眼前。
“你還不知道吧,你小時候那次綁架是我安排的吧,若不是蕭若遇多事,哪裏還有今日的你,要不是你,當日李陌逼宮就成了,我母妃的仇我也就報了,哈哈哈。”梁郢有些癲狂地喊著笑著。
“那我該找你報殺母之仇了,五皇子殿下你準備好了嗎?”周子衿語氣不見絲毫恨意,但眼神卻是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你母親的死與我何幹。”梁郢並不想平白無故地擔負一條性命。
“與你何幹,可笑,敢做不敢當嗎?”周子衿也沒有多說話,就欺身上前。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你一個小小孩兒動手嗎?”周子衿的動作一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並不想知道其中的原因,此刻她隻想殺了他。
見周子衿動手,十幾個護衛也齊齊提劍上前護住梁郢。
梁郢見周子衿一時半刻近不了自己的身,便不急不慢道:“你可知道白道卿原本是想收我為關門弟子的,不成想竟被你截了去,他便以不再收弟子為由,把我拒之門外,你一個小小的將軍之女竟也敢與我搶,簡直不知所謂。”
“你可知道為了見白道卿,我母妃花了多少銀錢,多少人脈才打聽到他的行蹤,就因為你,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你讓我如何不恨。”梁郢越說,後槽牙就咬得越緊。
“要說你真正的殺母仇人,也應該是白道卿才對,哈哈哈哈。”梁郢恨周子衿更恨白道卿。
“嗯,我知道了,你這是得不到就要毀掉吧?五皇子你這麼心胸狹隘,南國皇帝知道嗎?要是他知道你這等小肚雞腸你說他還會不會像如今這般寵愛你呢?也許他現在也隻是把你當棋子吧,從小不在身邊長大的孩子,還在大虞有過逼宮的前科,說不定會在南國再來一次呢,你說他會引狼入室還是把你當作小羊糕推出去探路呢?”周子衿一邊和梁郢的護衛對打,一邊破梁郢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