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哼。”米脂對樊世麟的道歉很不屑一顧。
“我不管樊世鶴對你說過些什麼,總之一句話,他從頭到尾都在騙你。”頓了頓,樊世麟決定把所有事情都對米脂和盤托出,免得她再糊裏糊塗。
米脂懶怠見樊世麟,別過頭去,倨傲的就像一位淩駕於萬人之上的公主。
“樊世鶴的很多事情可能你都不知道,但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他從前叫什麼來著?”
“叫王七。”米脂冷道。
“回答的完全正確,你想,一個人若行得正站得直,為什麼要用兩個名字?”
米脂轉過頭,用怪異的目光瞥向樊世麟,道:
“兩個名字對一個在江湖上走走的人來說不足為奇。”
“你別袒護他。”
“我沒袒護他。”
樊世麟說的強硬,米脂回得更強硬,樊世麟正想發作,咬肌蠕動了幾下,還是把湧到心口的火強壓了下去。
“你聽我好好說,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都說給你聽,真偽有你自己去判斷分析,憑你活了兩輩子的經驗應該能夠理清是非。在江湖上是有一個人叫王七,不過人家是個義士,我懷疑世鶴那混小子冒了王七的名,這是一件事。還有他對你說傳國玉璽給了我爹,根本就在扯淡,不瞞你說我們家是******,爹一早就知道隱居在仁愛堂的王先生是廢太子玉千城。我懷疑樊世鶴跟周凱恩暗中勾結,其實不用懷疑,我有確鑿的證據,那就是他曾寫過一封信讓阿牛帶下山去,信是給菊花夫人的,用很秘密的方式寫就,他讓菊花夫人看了信之後去找周凱恩。周家雖說也是皇商,但行事作風一向與眾不同,真實背景更令人疑惑,不過千嶺公主在他們家長大,而公主的親皇兄是玉千池而不是玉千城,所以——”
樊世麟話還沒有說完,米脂打斷道:
“所以你就懷疑周家是和玉千池一夥的對不對?”
樊世麟稍作停頓,點了點頭,米脂顯得很不屑,冷道:
“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些?單憑你的懷疑你以為你就了解真相了?首先你懷疑樊世鶴冒充江湖義士王七,這是你的懷疑,而不是事實,你用你的懷疑來說服我,是不是顯得有點勉強?”
“但——”米脂連樊世麟想插個嘴的機會都不給他,伸手擋在他麵前,示意他別再多言,先聽她把話說完。
“你懷疑樊世鶴冒王七的名是你的第一個懷疑,你的第二個懷疑那就更經不起推敲了,你說樊世鶴暗中勾結周凱恩,那是你的臆想和猜測,我記得曾對你說過周凱恩把我抓到他的畫舫上,是王七救了我,於是你就順著竿子往上爬,想象出樊世鶴暗中勾結周凱恩這一節來。再有,你為什麼始終非常固執的認為傳國玉璽在樊世鶴身上?這也是我不好,因為我還對你說過王七和我到過夢想家園,就因為這句話,你又順著竿子往上爬,想象出樊世鶴私藏了傳國玉璽。”
米脂分析的頭頭是道,樊世麟花言巧語在行,邏輯思辨能力沒有米脂強,怎麼說人家上輩子是女警來著,再狡猾會隱藏的罪犯都審過,何況是他樊世麟。
樊世麟真有一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他氣悶的坐了下來,努力平複自己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