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古代,成親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從早忙到晚腳不沾地還丫都不知道在忙什麼。
殷思思坐在轎子裏昏昏欲睡,不知道繞了多遠的路才到了小王爺府,祈念的父母不在,這場婚禮是皇上親自主持的,總的來說算是主客盡歡,拜過堂殷思思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在喜娘的攙扶下進了新房,一屁股在做鋪滿了花生紅棗的床上,咯的她一下就跳了起來。媽蛋這是成親還是受罪啊!
喜娘在外間陪著,還有三五個丫鬟忙碌的整理著什麼,殷思思隔著蓋頭看不清,隻知道自己整整一天連口水都沒喝過。
“阿月!”殷思思可不是什麼嬌羞的小媳婦,寧願餓著也不開口。
阿月十分的了解自家小姐的尿性,擺擺手讓丫鬟去廚房弄點吃得來,還細心地要了兩素一葷外加一碗粥。
喜娘見識過殷思思的凶殘,愣是半句話都不敢說,王爺府主院的下人在殷思思第一次‘深夜****’的時候就見過殷思思,對於自家王爺不和京墨廝混找了個好媳婦十分的滿意,便高高興興的去給自家王妃弄吃的了,這可餓不得,晚上不是還有活動麼~
不一會飯菜上來,殷思思揮揮手示意阿月將外間的人都趕出去,扯下蓋頭摘了鳳冠開吃。阿月看殷思思慘不忍睹的吃相默默地退了出去,望天看著火燒雲紅了半邊天,森森的為祈念拘了一把同情淚。
太不容易了!
當祈念打發完客人之後,滿身酒氣的回了主院,守在院裏的下人們趕緊躲了起來。
祈念臉色有些酡紅,滿是笑意的眼睛似乎也續了不少水汽,看著分外柔和。他站在門口看著新房燭光搖曳,心裏陡然升起一股滿足感,腦海中出現殷思思一身嫁衣的模樣,忽然覺得一輩子隻是這樣就很滿足了。
真是沒出息啊。祈念笑著搖了搖頭,伸出手去推門——沒推開。於是又加了點勁,門依舊文絲未動。
祈念:“……”
眾人:“……”
祈念大概是世界上最悲慘的新郎了。他把房子拆了的心都有,但是一想到殷思思辛苦了一天說不定早就睡著了便絕了這心思。無奈的歎了口氣朝隔壁房間走去。
眾人看著祈念的身影進入隔壁房間,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怪不得王爺要我們把隔壁房間打理好,原來如此有先見之明。”
“新婚之夜被拒之門外,太丟人了!”
“就是!”
祈念是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自顧自的進了房間,點了燈也不招呼下人,走到左邊書案處動了動一個花瓶,與隔壁新房連接的牆壁上便出現了一道門,祈念心情複雜的走了進去。
本來是留著掩人耳目的,沒想到第一晚就沒從正門進新房。
祈念特意放輕了腳步,才進內室就見殷思思一身火紅嫁衣撲在床上睡得香甜。一頭黑發散在腦後,嫁衣如火宛如一朵妖豔的紅蓮,映襯的殷思思的麵容清麗玉潤,閉著眼睛沒了平日裏的活力,乖巧的像個孩子。
祈念看的有些口幹舌燥,心說大婚什麼的,總覺得好像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茶水早已涼透,祈念的心情這才平複了些許。眼神觸到床上那一抹豔麗,輕輕地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