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簡單思念的祈念捏碎了今天的第十個杯子,愣是連曲溪的人影都沒見到。京墨看著祈念要氣不氣默默捏杯子的模樣十分無語。心說這刺激受的,不會憋壞吧。
京墨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看著祈念道:“曲溪著人通報過了,人往東明去了,曲溪已經派人去確認了。”
祈念抬眸看了眼京墨,隱含怒氣卻隱忍十足的目光落在門外的黑暗中。祈念氣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明知道殷思思逃跑是為了躲避指婚,她逃跑也是情有可原。何況她也不知道被指婚的人是自己。但祈念心底隱隱有個答案,就算殷思思知道被指婚的是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逃跑。想到這裏才換的一杯新茶又夭折在祈念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水撒了祈念一手,手被燙的通紅卻毫無所覺。
京墨忙接過丫鬟遞過來的涼毛巾給祈念擦手,看著祈念沉思的模樣心裏一驚,心說爺不會真的是喜歡上大小姐了吧。大小姐那麼聰明怎麼會看不出爺您對她另有企圖,這次走的幹脆估計是猜到皇帝賜婚的對象是您了,大小姐可以對您故意接近她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一旦涉及感情,她會退的比誰都幹脆。這條路可不好走啊,何況你們兩人的開始就不純粹。
“王爺,曲溪求見。”
“傳。”
話音才落就聽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身高不到一米七的曲溪哭喪著臉出現在房間,見祈念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直接撲上去抱住祈念的大腿開始嚎,“爺我不是有意要來晚的那殷大小姐實在是太狡猾了竟然讓人假扮朝東明引開追查的人我火急火燎的查了整整七個時辰飯都顧得吃竟然查出來一個假消息爺那殷大小姐太可惡了竟然把我當猴子耍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不是故意誤了時辰的我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
京墨:“……”
祈念:“……”
雖然知道曲溪的尿性,但是每次看到曲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著祈念的腿哭訴的一塌糊塗,兩人還是繃不住直後悔當初怎麼瞎了眼把曲溪給收了。
祈念動了動腳沒給曲溪踹開,手裏的新杯子‘哢哧’一聲又碎了。
曲溪:“……”
臥槽這麼凶殘!爺您這反應不對吧!曲溪肝顫的鬆開抱著祈念的手,默默地朝後退。媽蛋爺這是要黑化呀,太危險了!
京墨:“……”
曲溪你好自為之吧。
“思兒此刻在哪兒?”祈念任由京墨給自己處理手掌,目光不輕不重的落在曲溪身上,看的曲溪又默默地退了兩步。
“爺…爺您別、別激動…我查東明的時候順便也派人去了西匞和南承,這個時候也該有動靜了。爺您說我是不是很機智!”曲溪咧著嘴開了個玩笑,見京墨一副‘你別找死我可不救你’的模樣,又朝後退了兩步,心說爺您別這麼看著我成麼,有話咱直說啊。
祈念換了隻手端茶淺淺的喝了一口,斂著的睫毛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後在曲溪與京墨各種心驚膽戰的目光中緩緩起身,“你今就去南承把明哲換回來,待祈煜回國協助他收攏王親舊部,時刻注意南承兵將部署。”
曲溪才要開口反對,見祈念眼底滿滿的惡意,隻得將不滿都咽了下去。在心裏淚流滿麵。媽蛋老子在雲中城順風順水,才不要去南承束手束腳受罪呢!嗚嗚嗚,爺您換個懲罰吧。
祈念無視曲溪控訴的眼神,帶著京墨出了房門,“通知旭陽城負責人,排查每一個客棧,明早本王到達之後必須知道思兒的位置,若是不然,後果不用本王多說了吧。”
跟在後麵的曲溪抽抽搭搭的應了,看著祈念和京墨叫人備馬要連夜趕往旭陽城,心說最好殷大小姐不是去西匞,白跑一趟看你還嘚瑟個啥。心裏嘟囔著祈念撲個空腳下不停往尋香閣去,他要速度去傳消息,不然又要被祈念罵了。
殷思思還不知道祈念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她此刻正喝著茶看著半躺在床上才醒過來的小孩,一掃適才的頹廢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說吧。”
小孩:“……”
媽蛋你要我說什麼啊,沒看到老子快死了!老子戲做的這麼逼真你丫到底是怎麼看出來我有問題的?敢不敢告訴我!
小孩掃了眼坐在殷思思一旁的簡單,想到簡單在他假裝昏迷時候說的話,默默地吸了一口氣眼神不服氣的瞪著殷思思。
“我來就是想知道掌心蠱已亡你為什麼還活著。我師哥親自下的蠱,你絕對不可能還活著!”
殷思思:“……”
簡單:“……”
這小孩說啥?她問的是小孩淪落至此的原因,那小孩為啥要提掌心蠱?
小孩:“……”
媽蛋他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小孩見殷思思和簡單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看著他,忽然覺得好蛋疼。他這算是不打自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