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鳳凰樓,殷思思和簡單一臉蒼白的回了殷府,此時正坐在念心閣膳堂吃飯。
殷思思蔫蔫的揮著筷子吃飯,臉色有了些血色。簡單的白是心累,殷思思則是消耗過度。任誰一下子放大招毀了整個尚書府還要控製得當不傷人總的付出點代價,何況殷思思這個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強悍。
簡單心情還有些沉重,畢竟適才去麵對了害死自己一家的凶手,能夠忍住不動手已經很難得了,要心裏釋懷總是需要時間的,何況這件事還沒完。
飯桌上安靜的有些奇怪。
祈念看殷思思別扭的拿筷子方式直皺眉,心說京墨怎麼還沒回來。眼瞅著殷思思盯著那個菜就順手給她夾到碗裏,見殷思思吃的心安理得,心情好了不少。
殷思思見祈念如此殷勤就當他謝自己給他製香了,扔了筷子左手拿著勺子往嘴裏巴拉。右手心火辣辣的,心說這姑娘體質也太坑爹了,隨便碰一下就能腫了,隨便掐一下就能紅個半個月。想罷隨手摸了摸脖子上被衣領遮蓋的紅痕,瞪了祈念一眼不滿的哼了哼——媽蛋下手那麼重。
祈念扭臉看去,見殷思思左側脖頸一點紅痕,心說他明明就沒用力怎麼這麼紅,默默地伸出左手看了一眼,瞬間淡定了——回去了掐京墨一下,看效果如何。
風塵仆仆趕回來的京墨忽然覺得背後一涼,扭頭看沒人這才走了過來,將藥膏交給祈念。看了看簡單身旁的碗筷,京墨識趣的坐下,鬱悶的扒飯不語。
媽蛋說好的鳳凰樓呢?!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手伸出來。”祈念擰開盒子,化瘀膏散發出一股好聞的蘭花香。
祈念已經做好了與殷思思作鬥爭的準備,誰知殷思思溫順的將右手伸了出來,相當的識趣。
祈念一肚子話噎在喉嚨裏,最後隻得默默地咽了下去,拈了藥膏在殷思思微腫的手掌上抹開,均勻的揉捏。
“對了,南明之是誰啊?”薑承煥說是南明之指示的,那這個人不是和自己有仇就是和殷家有仇,而且能誘惑的了尚書之子必然也是身份不凡。這麼說來倒真像是官員爭權之類的。
“右相之子,現在內閣任事,皇上有意待右相卸任後讓其子承父業。”薑承煥說的話的時候他離得不遠,以他的耳力薑承煥的話自然聽得清清楚楚。讓祈念感到奇怪的是,如果是因為爭權之類的,那南明之傷的該是殷莫離,而非殷思思。
“哼,這樣的人也能當宰相,皇帝眼瞎了吧。”殷思思抽回手握了握,涼絲絲的感覺好了不少。
“薑敏那樣的人都能當尚書,還有什麼不可能的。”簡單似乎調整好了情緒,十分讚同殷思思的話。
京墨抬頭看了祈念一眼,見他臉色如常便繼續低頭吃飯。心說王爺也是個見色忘親的主,好歹皇上是你親舅舅,能不能不要這麼無動於衷啊。
“朝堂官員數百,若是一個個翻查,沒幾個幹淨的。”水至清則無魚,恰到好處就是了。
“我想揍他怎麼辦。”殷思思放了勺子,捏了捏手指表示手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