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街頭,一位玩世不恭的少年正坐在一個簡陋的算命攤前。
他身穿破舊的牛仔褲,頭發淩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羈和嘲諷。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少年名叫林旬,十六歲,如今正值寒暑假,前年覺醒的異能,可以看到指定目標三小時內的未來。
可惜這異能並沒有什麼戰鬥力,無法像其他的靈武者那樣執行任務養活自己。
所以他隻能出來擺攤,以求能在開學前掙夠學費。
這時,一位大媽路過林旬的算命小攤,林旬眼前一亮,連忙開口:“嘿嘿,這位大媽,來算個命唄,看看明天廣場舞能不能找到心儀舞伴?”
“你才是大媽,你全家都是大媽,小小年紀不學好出來招搖撞騙!”
大媽一臉一臉嫌棄的瞪了林旬一眼,加快腳步離開。
“切,不算就不算唄,別罵人啊……”
很快,一個體型壯碩,臉上帶著兩道疤的禿頭壯漢從小攤前路過,林旬連忙招手。
“這位大哥留步!”
壯漢腳步一頓,麵色不善的看向林曉。
“幹啥!?”
林旬眯起眼睛,打量了壯漢一眼,瞳孔深處有一道暗金色的圓環一閃而逝。
“我看你印堂發黑,麵帶紅光,怕是要有血光之災啊,要不……”
“你他媽說誰有血光之災!?”
“我看你才有血光之災!”
不等林旬一句話說完,那壯漢一瞪眼,手臂肌肉隆起,直接一拳砸在了算命小攤上,原本就破舊的小攤直接被砸的稀爛,原地留下一個大坑,滿地狼藉。
林旬也被這一拳卷起的氣勁掀的後退了幾步,臉色潮紅,嗓子裏一陣腥甜。
“咳咳咳……”
林旬一陣幹咳,眼中不經意的閃過一抹寒意。
但奈何他並不是力量係的靈武者,能力也跟戰鬥毫無幹係,根本沒辦法跟對方硬剛。
壯漢惡狠狠的瞪了林旬一眼,冷聲道:“小子,今天老子心情好就饒了你,下次再讓我碰到你出攤,就連你一塊砸了!”
林旬輕啐一聲,擺了擺手,也沒再去搭理壯漢,而是自顧自的收起被砸碎的小攤。
“看來得換個地方了……”
“難搞啊,現在的人都不信命的嗎?”
“我又沒騙人,那光頭是真的有血光之災啊……”
林旬一邊撓頭,一邊在破爛裏挑挑揀揀,好在一些值錢的東西並沒有被砸壞。
就在林旬收拾完算命小攤,準備換個地方繼續擺的時候,一陣香風忽然湧入了他的鼻腔。
林旬愣了下,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
“呃?什麼味這麼香?”
林旬還在疑惑呢,一雙白皙的小腿便映入了他的視野,腳踩涼鞋,剛剛過膝的連衣裙,微風拂過,可以聞到淡淡的香味。
“請問……這裏還算命嗎?”
一道銀鈴般的聲音傳入林旬耳中,他抬頭看去,目光呆了一瞬,隨後咧嘴一笑:“算,當然算,這位美女要算什麼?”
眼前是一位紮著高馬尾的少女,年紀應該跟她差不多大,甚至還有些眼熟,好像是他之前就讀的那所中學的校花江若雪?
江若雪眨了眨眼睛,也在打量著林旬,眼中露出一抹思索,隨後笑問道:“我記得你,你是叫林旬吧?”
林旬愣了下,同樣笑問道:“你認識我?”
江若雪輕咬下唇,似乎是在強忍笑意,足足隔了好幾秒才開口問道:“之前那個因為擺攤算命說教導主任老婆出軌了,然後被全校通報批評還差點被開除的的就是你吧?”
“呃,啊哈……”
林旬老臉一紅,沒想到這件事居然傳得這麼廣,連校花都知道了。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地說道:“那隻是一次意外,我的算的可是很準的……”
江若雪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確實,我聽說在那之後不久教導主任家裏就出事了,請了好幾周的假呢。”
“咳咳,那……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林旬幹咳兩聲,隨口問道:“所以江大校花要算什麼呢?”
江若雪想了想,有些猶豫不決的說道:“正好這周末要去靈虛裏出任務,就算算運勢好了,看看我能不能在裏麵找到寶貝。”
“靈虛出任務麼……”
林旬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羨慕,但凡他覺醒的是個力量係或者是防禦係異能,都不至於過得這麼慘。
想著,林旬目光看向江若雪,瞳孔深處浮現一道暗金色圓環。
下一刻,他的表情就是一僵,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看向江若雪的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
“你……現在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