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她實在擔心到不行,這才收斂了執拗,“母後莫要動怒,聯該向母後解釋清楚的,兒臣罪該萬死,讓母後如此愁腸掛懷!”頓了頓,他解靜道:“母後既然懷疑南宮烈母子有全圖,那麼兒臣這樣做也隻是推波助瀾,有句話說的對,若想取之必先與之,一旦他以為得到了助力,聯會再給他一個最佳的時機,讓他以為天助他,一旦他有所行動,我們便將他們一網成擒,到時候罪證確鑿,謀反之罪,即使他以前有多大的功勞,我們處決了他,天下人都不會說一句話的。”
太後聞言,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他,該是想去信任他的,畢竟這個是她的親生兒子,以後要獨立掌控天下的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還是無法徹底信任。
皇帝看太後沉默,不禁繼而道:“母後,兒臣是皇帝,兒臣知道那麼多年來你的辛苦,可是你也總是要慢慢地放開手,讓兒臣能夠獨當一麵才好。兒臣更知道,母後為兒臣吃了太多的苦,兒臣也真的希望母後以後的日子能夠輕鬆一點,而不是兒臣處處都讓母後寢食難安。”
天下父母心,太後聞言,心底也忍不住有一絲感動,不論如何,這一刻都看到兒子是真正的長大了,不論他的決定是否正確,但是隻要現在有她在關注著,就像小時候他學走路摔倒了,她便快速地扶起他,總之,他們母子已經走到了今時今日的地步,天意如此,以後定然也會一帆風順的。
“既然這些都是你的決定,母後自然不會阻擋你。”太後一聲歎息道,“皇兒,以後的路是你自己的,萬事都該穩重行事,莫要再孩子氣地玩樂了。”
皇帝點點頭:“母後,兒臣知道了。自從兒臣登基以來,就不斷地受傷,讓母後你愁白頭發,以後兒臣一定會處處謹慎內斂,將身邊的人事都掌控在手中,不讓母後掛心操勞的。”
聞言,太後心底的怒氣早已消失無蹤了,心底還有淡淡的憂心,不過她向來都是風裏來浪裏去,即便是明天依然未知,也不恐懼。“既然如此,時辰也不早了,皇帝你也早休息吧。”
皇帝點點頭:“恭送母後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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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誕下一個兒子,由駙馬護送著回府,看在旁觀人的眼中,這對也是金童玉女,眾人是羨慕至極,不論是公主下嫁俊才,還是俊才娶到了公主為妻,都是一曲佳話。
回到了久違的公主府裏,韓金露抱著孩子,心底有些感慨,隻是忽地想到隻有一牆之隔的那戶人家,又極不是滋味。
於是,才回來,公主便是召見了婢女,這幾個婢女是她離開之前刻意安排下的,都是有些身手的丫環,蟄伏在府中,作為她的耳目,隨即她詢問了駙馬生活近況,隨即聽聞了一些事情,臉上全是不止的惱怒。
當外麵的婢女匆匆來報駙馬爺來了的時候,韓金露屏退了婢女,臉色卻十分難看。
劉鬆自然可以感受的到她那份刻意的怒氣,卻不以為意,這個公主脾氣向來不好,一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便是遷怒與他人。不過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知道,他是她的夫,不是她的奴仆,可以讓她如此對待!
於是,他隻是淡薄地問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韓金露看他如此淡冷的態度,心底的怒氣更盛,“我不在的日子,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劉鬆自己脫了上袍,懸掛在一旁,回答她的話也是不徐不疾:“宮中府邸兩邊走,大多時候都在宮中,你覺得我能做什麼?”
韓金露聞言,冷冷一笑:“雖然我不在這裏,可是我也知道,你是不時晚上半夜的時候越牆而去,久久不歸,你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