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沒有想過要放棄,那天,溫雅夫人死的那天,他已經想過,再也不管什麼黎國的長治久安,徹底放手不管。
然而,晚上做夢的時候,他居然再次見到了皇兄。
他實在是走不過自己良心的那一關。
薑蘭序歎息一聲:“我原本以為你總會有迷途知返的那一天,從來沒有想過你居然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什麼攝政王,什麼戰神,什麼天縱英才,你就應該被訂在曆史的恥辱柱上,永遠永遠的也不要下來。”
說完,薑蘭序冷冷的拂袖而去,她步伐急促,險些撞上了門口等著的千紅姑娘。
看著薑蘭序已經通紅的眼睛,千紅趕緊體貼的說道:“神女請隨我來。”
說完,她將薑蘭序帶到了最近的一個空房子裏。
薑蘭序剛一進門,便號啕大哭起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之前的燕蘅不是這樣,他明明已經開始為了我們的未來開始謀劃,怎麼突然間就變了一副嘴臉?”
她總哭的難受,千紅突然間抿了抿唇,她試探著問道:“其實公主不是沒有過懷疑,隻是沒有證據,怕神女白高興一場,所以一直沒有告訴神女。”
聞言,薑蘭序睜開眼眸,滿滿都是期待:“公主發現了什麼?”
千紅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公主懷疑,有人對攝政王下了蠱。”
“我們去找公主,我們現在就去找公主。”說著,薑蘭序悶頭就要往外衝,卻被細心的千紅攔住了。
千紅幫薑蘭序整理著哭亂了的發鬢,溫和的權威道:“難道神女就想這麼狼狽的出去嗎?還是我去請人叫公主過來吧!”
不過一會時間,嬴姝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身上依然還穿著宴會上的服裝,十分漂亮的王袍,發冠左右的流蘇,隨著走動的步伐微微顫動,顯然是真的急切。
薑蘭序一看到嬴姝,瞬間就像一隻受了傷的小鳥,一頭紮進了嬴姝懷裏。
嬴姝隻能給了千紅一個眼神,示意千紅等人趕緊退下,然後拉著薑蘭序坐到了軟榻上,她拿出自己的手帕給這隻小花貓擦拭著臉上的淚痕,感到有些好笑:“怎麼見到老情人哭成這副樣子?可是他說你了?”
薑蘭序含著淚點了點頭:“剛才我聽千紅說,燕蘅,有可能中了蠱,對不對?”
聞言,嬴姝瞬間一臉正色,她歎息一聲:“我和藍采風前輩也商量過,也問過藍瑾,確實是有這種可能,燕蘅突然間銷售萎靡下去,人也性格大變,開始為了自己侄子的皇位而不擇手段,這說明,先帝去的時候,很有可能給他下了蠱。隻是如今還不能判斷,我已經讓藍瑾和藍采風前輩,找機會單獨和他接觸,確認一番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