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繼到了家主名下、成為了擁有名正言順繼承權的“家主的孩子”,按理來說,惠之前的身世已經不重要了。
但是,甚爾的存在比較特殊。
不,或者說,是相當特殊。
這也是禪院直毘人沒有對族人公布惠血親的理由。
雖然不知道能瞞多久……畢竟流落在外的禪院血脈並不多,而甚爾就是相當有名的一個,而且時間也最能對得上。
但能瞞就瞞著吧。
畢竟,甚爾那家夥在離家出走那天,給族裏不少人都留下了心理陰影。
禪院大部分人眼裏的無咒力廢物,在死了之後還留下這麼個強大的子嗣——那某部分腦子不好的家夥,或許又要鑽牛角尖了。
真不想處理這些麻煩事啊。禪院直毘人想著,咂了咂嘴。
惠呆呆站在原地,低著頭沉默了很久才應了一聲。
片刻後,惠忽然再次抬頭,認認真真看向禪院直毘人:
“說起來,如果那個男人沒收到賣掉我的錢就死了……那按照法律,那筆錢應該轉給我才對吧?”
“啊?”禪院直毘人喝酒的動作頓了頓。
惠揚起腦袋,一板一眼計較道:“那家夥把我賣了多少?”
“……”根據術式強度七到八億算價,如果是祖傳術式,就十個億。
禪院直毘人回想起當時的承諾,緩緩移開視線。
然後在惠鍥而不舍的注視下,他嘖了一聲嘟囔道:
“那已經是往事了,再說了,那個時候應該算是
交易沒達成,我這算是收養親戚家的孩子,按規定,你沒了監護人也的確歸我們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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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禪院直毘人不想給。
十個億,對於禪院家來說,並不是什麼給不起的數字,更何況,要錢的還是他們自家的少主。
但是,他總有一種現在給了惠,惠扭頭就會全部塞給津美紀的預感。
顯然已經在這段時間裏徹底摸清那個繼姐對惠影響力的禪院直毘人,有自己的算計。
這種算計,讓他臉不紅心不跳的狡辯。
惠麵無表情。
半晌,像隻生悶氣的黑貓崽子似的,他不情不願的扭頭,小小哼了一聲。
“說起來,你的生日是哪天?給你辦理身份手續的時候,我記得好像就是在這個月吧?”禪院直毘人扯開話題,“還是說已經過了?”
“……12月22日。”
“剛好在冬至啊。”禪院直毘人愣了愣,神情複雜的感歎了一聲,隨後算了算,嘀咕:“那不就是在三天後嗎?你馬上就要七歲了吧。”
“嗯。”
“要族裏給你辦生日宴嗎?”
“不需要。”惠毫不猶豫的冷淡道。
“這樣啊。”禪院直毘人並不意外,他看著男孩興致缺缺的側臉,半晌道:“那要給你放一天假,讓你去和你姐姐過生日嗎?”
“……”惠頓住了,他滿臉意外的扭頭看向高大強壯的老人,片刻後才小聲問:
“可以嗎?”
“前提是你要自己提前或者在那之後把落下的課程補上。”在惠的訓練問題上,一向大大咧咧的禪院直毘人相當斤斤計較。
惠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額角,確定剛剛摔到的地方不怎麼痛,應該不會再次留下淤青後,他便毫不猶豫的應道:
“好。”
隻要臉沒有淤青,身上的用冬天的厚衣服擋一擋,手上的用護手遮住,那就沒問題了。
禪院直毘人嗯了一聲:“那我會和你的其他老師說的,你那天自己安排就好。”
惠認真的點頭。
然後停了停,他又猶猶豫豫的問:“那等津美紀生日的時候,我也可以像這樣調出一天空閑時間嗎?”
“隨你,但是新年那天不行,如果沒有重要工作,家主和少主都得出席家宴。”
於是。
……惠還是第一次那麼期盼自己的生日到來。
12月22日,冬至。
完成訓練的惠在珠代婆婆的陪同下,鼓足勇氣敲響了津美紀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