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塔瑞爾大陸(1 / 2)

秦邪從小就有一個夢想,登上世界的頂端—珠穆朗瑪峰。隨著冰鎬一下一下的上移這個夢想馬上就要成為現實了,寒風依舊凜冽,似乎在告誡世人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但越發平坦的山崖卻讓秦邪的臉上不可抑製地露出微笑。終於,即使山頂仍是滿眼雪白但地圖上的定位顯示世界的頂端已經被自己踩在腳下,秦邪的眼中出現了釋然的神色。“終於完成了呢。”正準備對著暴風雪抒發一下自己的感慨時一聲輕響卻讓他立即開始狂奔,所有爬過雪山的人對這種聲音都不會陌生,因為這是雪崩和冰崩之前唯一的征兆,同時也是唯一的逃生機會。

人言“禍不單行”果然不假,秦邪剛沒跑出兩步就踩進了一個冰縫裏,他用盡全力把冰鎬釘入冰中,未曾想冰縫內的冰凍結了無盡的時光,其硬度早已不遜鋼鐵,“叮”的一聲輕響過後所有的努力全部宣告失敗。隨著身體的不斷下墜,秦邪開始利用這最後的幾秒鍾回味起了自己的過往,風鏡下的臉早已被寒風摧殘得看不出表情“真是遺憾呐,如果再有一次的話,我也還會再為自己而活嗎?”這麼想著,秦邪的身下又感覺到了一絲重量,“難道失重太久已經造成錯覺了嗎?這冰縫怕不是一路裂到了珠峰腳下,若有人發現這個冰縫,豈不是可以坐電梯直接升到峰頂。”又過了幾秒鍾,秦邪的感覺越發的詭異,即使物理的學得再差這幾秒鍾掉落的距離應該也已經超過萬米。掉落的恐懼一點點滲入了秦邪的心髒,即使眼前除了白色什麼也看不見他還是依然睜大了雙眼,作為一條冰縫這條冰縫實在是有些筆直得過分,好像是有人用打孔機把冰山按了個對穿一樣。肩膀和頸椎幾乎是同時感受到了大地的分量,來不及繼續多想,秦邪眼前一黑終於是失去了意識。

天際省的十二月照例是無比的嚴寒,而天際極寒之地今天卻又有些不同。有人竟能在世界之喉的上端出現,也就是毫無預兆地出現在離地萬米的高空,艾恩蓋爾院長顧不得思考,在看到人影的同時發出了巨吼“FusRoDahWuld”回過神來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黑發青年,不由分說這黑發青年就是秦邪。秦邪在修道院整整睡了三天,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巨大的穹頂和圍在他身邊身著奇特長袍的老人們。

艾納斯教授首先發話:“黑發的年輕人呐,你從何而來又有何目的?”秦邪一聽不由得有些失神,這灰胡子老人的中文竟然比自己都標準。“您好,這,是中國嗎……”剛剛蘇醒的秦邪說話顯得有些結結巴巴,“中國?沒聽說過,這裏是天際省修道院外麵的人管我們這叫世界之喉。”艾恩蓋爾院長又解釋道“我們這已經很多年沒有來過陌生人了,更何況是以你這種從天而降的方式。”說完這句話一群老人全都笑了起來,秦邪這才感受到一種劫後餘生的溫暖和喜悅。“果然不是一般的冰縫啊,不過不管怎麼樣,活下來真是太好了。”秦邪一邊想著一邊緩緩起身,走到了窗口。窗口沒有玻璃卻也沒有風吹進來,向下望去眼前的景象讓秦邪確定了一件事:自己確實不在地球!本來因為聽到中文而帶來的一絲希望被徹底撲滅。自己所站的地方大概是中世紀城堡的露台上,而這座城堡修建的地方竟是雪山的頂端。看著風雪吹來秦邪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手上傳來的觸感卻又一次把他拉回現實,原本的衝鋒衣變成了亞麻麵料的背心,褲子也變成了中世紀彩繪上才見到過的粗布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