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哪到哪,辣她一嘴僅僅隻是個開始,複仇大業還在後麵。
自己和簡陽上輩子過的家破人亡,問題出在了哪裏?
簡姝躺在床上想了半宿才想明白,羊毛出在羊身上,簡麟是搭上了薑家這條高枝才能如此快的飛黃騰達,那麼自己必須得讓這高枝攔腰斬斷。
說起薑家,簡姝除了愧疚別無其他,說起來也是慚愧,薑家就薑琴這麼一個孩子,嫁到簡家來,自己和簡陽身體裏可以說流著二分之一薑家的血脈,可自己對外公外婆並不親近,而是相反十分冷漠。
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簡麟的母親,也是薑琴的婆婆,簡姝簡陽的親奶奶,許秀梅。
薑琴沒去世之前,每年的寒暑假簡姝和簡陽都會去奶奶家過暑假,這是簡麟的意思,簡麟認為簡姝和簡陽長期生活在城裏,不懂在鄉下農耕爺爺奶奶的辛苦,簡姝和簡陽是簡家的血脈,更應該知道自己的根在那裏,也要與叔伯嬸娘培養好感情。
那時的簡姝被知書達理的薑琴教育的很好,從小就明白尊老愛幼的道理,自己的親奶奶還能害孩子不成。
誰曾想,每年寒暑假回去,許秀梅就會給倆姐弟洗腦,說薑家人是如何如何看不起他們簡家這種農戶,自己的兒子簡麟如何如何優秀,隻有簡家才和他們一條心,薑家隻是外人,在這種長年累月的洗腦之下,簡姝簡陽和外公外婆一家關係極其冷淡。
重活一世,簡姝才知道外公外婆對她和弟弟究竟有多麼的疼愛,薑琴去世後,薑家的全部財產都留在了姐弟倆名下。
自己蠢笨如豬,一步步讓薑家的家業全部落到了簡家名下,簡家的叔伯是何等偽善之人,踩在薑家的屍骨之上爬上的高位不知坐的可還安穩?
要一個個收拾的人可不少,都給她排好隊拿好號碼牌,地獄之門已然開啟。
果不其然,和她想的一樣,簡麟不會那麼容易放過她。
被一個半大的孩子蹬鼻子上臉,讓溫筱雅被欺負的如此難看,沈語容也是一肚子的火沒處撒,隻能去找簡麟吹枕頭風,讓他好好治治簡姝。
第二天一早,簡姝一覺睡醒準備去上學,簡麟坐在客廳沙發上,陰著個臉等她過去。
“跪下!”
低沉的嗓音裏似乎透著隱隱的不悅。
又來這套?
簡姝撇了撇嘴,簡麟從本質上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義者,幾乎病態的控製欲超級頑固不化,認為這個世界就應該男主外女主內,以夫為綱。
要是按照以往,簡姝肯定乖乖聽話的坐在他的麵前聽他的訓斥,隻可惜現在這副身體裏的主人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
“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跪?”
簡姝挺直脊背,站得筆直在簡麟麵前發問。
她有什麼錯?難道情婦進門自己還得三叩九拜的供奉她嗎?
“好啦好啦,孩子才多大,病才剛好,消停會吧,姝兒該去學校了,去晚了得遲到了。”
“嚴叔在樓底下等著你呢。”
嚴平是薑家送給薑琴的陪嫁司機,包括她們一家四口居住這套二層小洋房,也是薑家送給薑琴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