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雲看那些人中間一個目光如炬,頭戴羽毛,頸戴獸骨鏈的人,指著他道:“把他帶出來。”
一旁的侍衛得到秦榮的示意,走進去拉著那人出來,等那人出來,靜雲才發現那人受了刀傷。侍衛這次解釋:“這人反抗太烈,力氣很大,我們不得不傷了他。”
靜雲見跪在麵前的人,見他似不在意身上的傷口,臉上毫無表情,眼神似惡狼般的盯著靜雲。而籠子裏的野人見自己的頭領被抓了出去,掙紮著用身體撞擊著木樁,嘴裏不斷嚎著什麼,嚷著靜雲聽不懂的語言,甚至,中間有一個渾身塗滿圖案的老者,則開始吟唱,隨之,那些人才停止了騷動。
見此,靜雲無奈,蹲在這些人的首領麵前,伸手向他比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叫什麼?”見他不懂,靜雲耐心地比劃著。並拿出一顆療傷藥丸讓他服下,並指著他的傷口示意能治好他的傷,這時靜雲慶幸這些野人沒動她身上的這些藥丸。見他似有些懂靜雲的意思,盯著靜雲手上的藥丸,卻沒動。
靜雲試著伸手接近他,臉上神情柔和無害,然當靜雲的手快伸到那人的嘴邊,他突然張嘴咬住了靜雲的手掌,靜雲悶哼一聲,立刻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手上傳來,他咬得很用力,牙齒很鋒利,似已陷入手掌心的肉裏,鮮血不斷溢出。
崔榮被這一突發情況嚇了一跳,隨即眼底陰狠一現,吼道:“該死!鬆口!”他隨即就想衝上前拍開那人,卻被一人搶先。
赫連絕在那人咬住靜雲的手時就立刻出手了,但還是慢了一步。赫連絕用力一捏住那野人的下巴,哢嚓一聲,就卸下了野人的下顎,一掌拍開野人,摟過靜雲,拿著她的手查看,見那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小手,眼中冷光一閃,渾身殺氣地隨手一抽一旁侍衛的刀就要砍了那野人首領。
見此,靜雲連忙拉住,“不行,這人不能殺,他是這些人的頭領,若把他殺了那些是死也不會聽我們的,你們內力全失,解藥還沒下落,這人不能殺。”
然赫連絕依然冷著臉,他居然讓雲兒在他眼皮底下受傷了,這個野人他不能饒,即使沒有解藥,他也不在乎。
見他神色,靜雲就知道他的想法,無奈道:“我沒事,隻是一些皮肉傷罷了,上了藥沒幾天就好了,但是你們中的那藥不解,隻怕永遠不能恢複內力了。”
話落,就見赫連絕和秦榮臉色一變,赫連絕手一揮,那首領的瞬間參加一聲,隻見他的一隻手已被赫連絕齊齊削斷,見此,靜雲無奈,秦榮神色不變,赫連絕看也不看抱著手哀嚎的野人,手一揚從侍衛那借的刀瞬間回鞘。
赫連絕小心地給靜雲的手上好藥,扯下自己的衣服給靜雲包紮好。柔聲道:“小心一些。”
靜雲點頭,拿著藥包走向捂住手在地上的那首領。見靜雲走過來,首領瞬間警惕地坐起來,嘴角殘留的血跡,忍著疼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靜雲蹲下,一旁的赫連絕也陪著蹲下,以防止這野人再次發瘋,而這首領似乎怕極了赫連絕,畏懼地往後退了退,不敢有其他舉動。
隻見,靜雲把自己用過的傷藥指給他看,在比比手上的傷,示意這是自己剛才用過的,隨即示意要把藥敷在這他的斷手上和腹部上,示意自己要救他。野人似有些明白靜雲的意思,在靜雲伸手過來時沒再動。
當然,這斷手的傷口在敷藥前是要縫合的,而這縫合傷口是讓侍衛按住野人才徹底進行了下去的。縫好傷口,敷上藥沒多久,那首領低頭一看,就見血已止住。他抬頭,雙眼發亮的看著靜雲。靜雲見此,動手要撕衣角給他包紮。一旁的赫連絕忙阻止,“不行!”她可是自己的妻子,她妻子身上穿的衣服怎能出現在另一個男子的身上,即使是一片衣角也不行。
見赫連絕這樣子,靜雲無奈翻了一個白眼,盯著赫連絕的衣服,不用她的難道用他的?
見此,一旁的秦榮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撕下自己的衣擺遞給靜雲,“王妃若不嫌棄就用在下的吧”
靜雲接過,對著秦榮舒顏一笑,“謝秦大少了”
“沒事、沒事”秦榮憨厚一笑。心髒卻因剛才靜雲那無意的一笑而顫動。見靜雲細心地為剛才那個咬了她的人包紮,又想起了她救治宣城百姓的模樣,想到她在自己手上脫險的睿智,想到她曾在野狼嶺封住自己穴道時她身上那縷獨特的幽香,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滿腦子裏都填滿了她的影子,她的多麵,她就像一個迷,讓自己不斷想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