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如何生的病?何時生的病?你們可知道?”靜雲指著躺在擔架上昏迷的大漢道。
聞言,兩個漢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搖搖頭,那個年長的解釋道:“他是我們村的獵戶,自己一個人,住的地方離村子較遠,我們發現他時,他已暈倒在路上了,村子裏的郎中治不好,我們這才送他進城來看病。”
聞言,靜雲蹙眉,也就是說不知道是什麼時染病的了,那皇甫傑為何說這人是第一個染病的人?
靜雲不解地看向皇甫傑,皇甫傑會意,解釋道:“來之前,柳太醫給他把過脈,說這人染病已經有七八日了,他是我調查染病最久的人。”
聞言,靜雲猛拍自己腦門,這人的脈象確實如此,她怎麼就給疏忽了。隨即想到什麼,轉頭問那兩個漢子,“你說你們是城外何家村的?”見兩人點頭,靜雲腦海裏立刻搜索剛才在冊子裏看到的那些病患的信息。
而薛子軒隨即也反應過來,忙道:“冊子上登記的患者基本都是城裏的,而城外的患者很少,都是進城來辦事的一些人,而何家村那麼偏遠的地方的倒是隻有這人一人。”
這一點,靜雲也想到了,一個村子竟然隻有這一人中毒,加上他是一個獵人,會不會是他進山打獵時吃了什麼才中毒的!?可是那毒又是怎麼從那麼遠的岐山進入宣城的呢?
突然,靜雲眼睛一亮,轉頭對著皇甫傑道:“三皇子,我要宣城的地形區域圖,還有河流分布圖。”
聞言,皇甫傑一怔,隨即似也明白了什麼,忙對張侍衛吩咐道:“讓工部的人快把圖送來。”
“是!”張侍衛應道,不敢耽擱片刻,快馬去取圖。
而眾人在等待圖紙的時候,秦榮走到靜雲麵前,遞上一塊手巾道:“王妃,這是在下沒用過的,若不嫌棄請用…”他這三日也一直待在藥鋪裏,看著靜雲忙裏忙外,她就像一個散發著光芒的明珠,吸引著他的目光。這三日,他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偶爾伸把手幫忙安置那些病患,剛才見靜雲滿頭大汗地跑出來,汗濕的發絲黏在她的頸間,看著十分地誘人,他突生不喜他人也看到這樣的她。見她忙完,就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巾遞了出來,也不管這是有多越逾。
旁邊薛子軒、皇甫傑等人見他這舉動,臉上神色變化不定,都定定地看著靜雲的有怎樣的反應。
而靜雲聞言,這才感覺到臉上的汗,“哦,謝謝。”對於她來說,別人遞一個手巾給她,感覺就像以前別人遞一張麵紙給她一樣簡單,所以,她很自然地接過來擦了擦臉上的汗珠。
一邊的丁香見此,忙上前接過靜雲手上的手巾,對著秦榮屈膝行禮道:“奴婢洗幹淨後再奉還給秦大公子。”說完,收好手巾恭敬地站在一邊。
見此,靜雲才反應過來,在這裏女子隨便收男子的手巾可是一件非常不妥的事啊,更別說她還嫁了人。她尷尬地看著秦榮,笑了笑。
而秦榮也反應過來,尷尬地張著嘴,笑了笑,“請王妃見諒,在下並無其他意思…隻是…”隻是什麼,他也說不出來,氣氛頓時有點尷尬。而周圍的人都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葉姐姐,給!”這時,一道稚嫩的聲音打破了尷尬地氣氛。
靜雲低頭一看,見是小寶,趙默的弟弟,他端著一碗白米粥,遞給自己。
靜雲接過粥,摸摸小寶的腦袋,“謝謝小寶!姐姐剛好餓了呢。”說完,靜雲看向不遠處幫忙的趙默,自從小寶病好後,他們兄弟兩人就留在了無名藥鋪,平時做一些雜事,藥鋪忙的時候也幫著做事,以此來換二人在藥鋪的夥食和住宿費用。本來賀掌櫃想著要給趙默工錢,但被傲嬌的趙默小朋友給堅決地拒絕了。而這次事件發生後,兄弟二人都在默默地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本來在藥鋪裏幫忙的那些人見這病似要傳染都不敢再接觸病患了,就連孫大牛也有點退縮了,賀掌櫃見此,喝斥他們後,他們還是畏手畏腳的,但是趙默和小寶卻什麼也沒說,繼續默默地做事,而眾人見兩個小孩子都這樣不害怕,作為大人的自己卻這樣膽怯,還不如兩個孩子時,不禁羞愧不已,也不再害怕,咬牙繼續該幹什麼就做什麼。這件事,靜雲可是看在眼裏的。
趙默似感到有人盯著他,偏過頭,見靜雲滿臉笑容地看著他,一向冷酷的趙默小朋友也不自在的臉紅了。偏過頭,繼續做手上的事。
而就在靜雲喝完一碗粥後,地圖終於被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