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這畜生還敢狡辯!”慕容麒拳腳不停,恨不得打死這個畜生。秦煙兒是他現在大嫂的侄女,和他們家也多少有些親戚關係。這裏他又算他們的長輩,發生這種事情,他多少有些自責。
而羅知縣聽到兒子的求救聲卻不敢吱聲,他此刻全身已經抖得像篩子,臉觸地,跪趴在地上。
皇甫傑把手往一旁桌子上一拍,“啪”的一聲,讓羅知縣抖得更凶了,也讓慕容麒停下了高舉的手。“哼!”皇甫傑冷哼一聲,“羅知縣,你怎麼說?”。
羅知縣立刻抖這聲音道:“小的無話可說,小兒犯下如此罪行,是小的管教無方,請三皇子將罪。可是,請三皇子念在小兒年少無知,情竇初開,和秦二小姐情投意合,情不自禁才一時衝動犯下如此錯事,開恩饒了小兒一命。至於秦二小姐,事已至此,我們羅家願傾盡所有,高媒厚聘,迎進羅家。”
“哈!好一個情不自禁!”羅知縣此話一出,倒是把皇甫傑氣樂了。那羅豹不知道玩了多少女人了,還敢說情竇初開。不愧是當一方百姓父母官的,好一個無話可說,卻把一切都推給一句年少無知,情不能自控就完了?!“羅家!?你們羅家陪得上秦家嗎?你認為要是秦太尉知道此事,會如何做?”
“這……”羅知縣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也知道自己異想天開了,剛才那樣說也就想試一試。畢竟是自己的獨子,不忍眼看他死在自己麵前啊。
“行了!把羅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押入大牢,嚴加看守,不許任何人探望。待我請示秦太尉的意思後,再做決定。至於羅知縣教兒無方,也重打五十大板。”皇甫傑如此安排,麵上雖過得去,但暗地裏自有他的用意。有句話羅知縣倒是說對了,事已至此,能怎樣。清白都毀了,把人殺了,那清白也回不來了。而且據他所知,雖然這個羅府是沒什麼,可是那羅豹的大伯是個四品官在吏部任職。他也查過,他們還有個在江湖上凶狠護短出名的二伯是血煞幫的副幫主。所以至少也不是那麼沒用,犧牲一個已毀的秦煙兒,能給他帶一點好處,也算物有所值。
“謝三皇子不殺之恩。”羅知縣聞言,一喜,隻要不是立刻要了性命就還有希望。五十大板扛過去就行了,再說這裏是他的地盤,行刑的是自己的人,五十大板也就不算什麼了。三皇子不是不明白這些,想來是對自己剛才的提議有些心動吧。
一旁的慕容麒就把被打得半死的羅豹提了出去,羅知縣也自覺的跟著出去領罰去了。
而此刻卻傳來秦煙兒的尖叫聲:“我不要!我不答應!表哥!我要殺了那畜生!!表哥!你幫我立刻殺了他!”就見秦煙兒穿著裏衣衝了出來,手上抱著一個花瓶就往門口砸去。
“畜生!狗東西!誰和你情意相投了!誰和你兩情相悅!我呸!你也配!?我秦煙兒就是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這個隻狗!”秦煙兒一邊說一邊拿身邊的東西胡亂地砸著。不難相信,如果她手上有把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衝出去把羅豹給殺了。
“小姐!”同時衝出來的丫環小紅則是上前攔著,怕小姐傷到自己。
而秦煙兒毫不領情,把她推倒在地,拿著手上的茶杯向她砸到:“你這個死丫頭!昨晚你死哪去了!為什麼昨晚的不是你!?”她已經氣瘋了,不能接受事實的她,逮人就開炮。
“不是的,不是的小姐,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昨晚會睡得那麼死啊~小姐饒命~饒命~”小紅跪在地上哭喊道。
秦煙兒回神,是啊,昨晚她也毫無知覺,她們一定是被下藥了,她砰地一聲給皇甫傑跪下道:“表哥~煙兒昨晚一定是被下藥了,煙兒不是自願的。請表哥給煙兒做主~”。
皇甫傑皺眉看著眼前的鬧劇,臉色一沉,“好了!你這樣成何體統!還不快進去!”。
一旁一直沉默旁觀的慕容筱蝶見此,走上前勸道:“煙兒,聽話,我們先進去。這裏,表哥會給你做主的。”她扯了扯秦煙兒的胳膊,示意自己的貼身丫環上前幫忙。而秦煙兒卻固執的不肯起來,沒辦法,最後兩人連著小紅才把秦煙兒給架進了內屋。
皇甫傑見幾人進了屋後,狠狠吐了一口氣,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突然,他覺得腿又開始疼了。向外喝道:“來人呀!把這院裏的所有下人都給我拖出去,杖斃!!”這樣算是封口,阻止醜事傳出去。
“是!”門外的幾個侍衛領命而去。
皇甫傑下完一道無情的命令後,就著他貼身侍衛—張護衛的手,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隨後,在一陣響徹雲霄的淒烈哭喊聲後,惹得所有知縣府的下人心生恐懼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而靜雲,她此刻正在自己的屋子裏吃著早飯。她知道外麵鬧哄哄的,但沒有去查看。宮四正在一旁說著那邊發生的事情。靜雲笑了笑,對此結果,她也早有預料。她對秦煙兒的遭遇毫不同情,秦煙兒和那羅豹這叫人以類聚。兩人在一起,以後一定會很合的來的。
靜雲看著一旁的宮四問道:“你家主子最近在幹什麼?”
嗯!?宮四一愣,“屬下不知”他來這裏後,主子那邊還沒傳來消息。
靜雲擺手,示意宮四退下。她在這裏快無聊死了,那人到底什麼時候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