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我才從這小宮女給的線索中查到了鍾翠宮一個負責灑掃的太監,那太監家中竟是戲班子,家裏邊養著很多的蛇,靠賣藝為生。”
“而這太監正巧在皇上中毒那日的傍晚暴斃身亡,真是巧合。”
“你胡說。”
朱皇後臉色很白,顫著聲音反駁:“步星若,你這是陷害本宮,意欲何為!單單靠一個宮女幾句話如何定本宮的罪,說不準她便是受了何人的指使來陷害本宮。”
“老王爺,你們莫要信她的話,本宮宮裏的確有一個暴斃的太監,但他是突然暴斃的,如何能扯到這件事上,如今死無對證,本宮是百口莫辯。”
“皇後娘娘,那太監可不是暴斃身亡,而是中了砒霜。”旁邊的陸宴禮突然開了口,他站了出來,衝著老平安王拱了拱手。
“昨日時,貴妃娘娘命危臣去了亂葬崗找到了那太監的屍體,如今是冬日,外麵天寒屍體腐爛的緩慢,微臣便帶了仵作一起去驗屍。”
“發現那太監唇瓣烏黑發紫,明顯是中毒症狀,再仔細一檢查,他是被喂了大量的砒霜而死,而且我們在他屍友上發現了很多毒蛇牙印,那是陳年舊傷,還有一處明顯是新傷剛剛被咬不久。”
“微臣手中便有那仵作親筆寫的驗屍策,以及他的是簽字。”說著便從懷中掏出了那卷卷軸,雙手遞了過去。
立即便有太監拿起來遞給了老平安王,旁邊幾位老臣也跟著過來看。
卷軸打開,裏麵內容清晰的映入眼簾,尤其是在看到最後那個落款的名字時,有人驚呼一聲。
“竟然是魏仵作!”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有些訝異,若是此人,那這份證詞便不可能作假了。
魏仵作,今年已經八十八歲高齡了,從十歲起便從事這一行業,為人清正廉明,在朝期間不知為多少人洗刷冤屈,還人清白。
受天下百姓愛戴,名聲極佳。
在看完上麵的內容之後,平安王閉了閉眼,而後眼神冰冷的望向了朱皇後。
“皇後娘娘,你自己看看這份驗屍策吧。”作者將手中的冊子給了宮女,宮女又遞到了朱皇後眼前。
朱皇後嘴唇慘白,哆哆嗦嗦幾次才將冊子拿了起來,看到上麵那清清楚楚的內容時她瞳孔驟然縮了縮。
她死死咬著牙,拒不承認。
“不……就,就算那太監是中毒身亡,和本宮有什麼關係,本宮完全不知情,那不過是個太監罷了,死了,便被隨便的扔了,誰知道他得罪了什麼人。”
步星若冷笑一聲:“皇後娘娘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可是你不會以為隻有你是聰明的吧,當時可還從那太監身上搜到了一封信,清清楚楚寫了您交代他做的事。”
“這太監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可惜還是沒有逃脫毒手。”
朱皇後心猛得一沉。
便見步星若又從袖子中掏出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