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要說沒有,但也不是,還有個非常簡單的辦法,就是用手。但是用手的話也太恐怖了,鬼知道石棺裏頭有什麼東西,萬一摸到什麼骨頭屍骸,萬一摸到個什麼能動的活物,光是這麼想想,我就覺得心理壓力夠大的。
零六零七年,有本非常好的盜墓小說,裏麵就提到過這個問題。說一些專門的盜墓賊,碰到某些實在不方便開啟的棺槨,就在棺槨上打洞,直通裏麵的棺材。然後派一個人伸出手去裏麵摸寶,摸到骨頭摸到屍骸甚至摸到一堆屍泥都是常有的事,有些墓主會在口裏含玉避腐,那就需要伸到屍體口中把玉掏出來。
我還沒說完,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在棺槨上打的洞口外,會放置一個類似大剪刀一樣的利器,被派去掏東西的人的手臂,就放在這大剪刀的刀口中。如果摸到了某些不該碰的活物,有生命危險,旁邊的同夥就會瞬間壓合剪刀,將這個人的手臂切斷,這叫舍一臂保全身。
可能我敘說得過於恐怖,我們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將手臂探到石棺裏去。人就是這麼奇怪,麵對某種正麵的威脅,我們幾個反而有膽子去拚。這個石棺,年代太久,要有什麼活物也早死透了,並且良渚時期肯定也不會在棺材裏設下複雜的機關,但偏偏就是這樣,反而沒人去。
看我們這樣,姚娜也是有點小姐脾氣上來了,說:“是吧?你們幾個男人都不去,那自然隻有小女子我去了,不用您們擔心,我提出來的問題,我自己解決。”
說罷,很果斷,立馬就要將手伸進去。我跟老賀同時連忙攔住,要說怕肯定怕,不過這種怕多半是心理上的,很有可能石棺裏其實空空如也,什麼危險都沒有。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讓女人去做,關鍵時候,我跟老賀還是挺身而出。
現在情況反過來了,我想去,老賀不讓,他說他受過標準的應急反應課,萬一碰到危險比我好脫身。他想去,我也不讓,我說我是你們這一行人的領隊,應該聽我安排。
我們兩個爭執的時候,淩風走到我們中間,伸開手分別拍了拍我跟老賀,說:“別爭了,這種事情我或許更有經驗,還是我來吧。”老賀一臉不服氣:“小哥,你起什麼哄,都說有困難找軍人,你別瞎冒充軍人。”
我還想說什麼,淩風輕輕拍拍我,說:“雷哥,我自有分寸,放心。”我看向他,他對我使了個眼色,這個眼神很熟悉,跟他在良渚博物館的一樣,有種讓我分外鎮定的樣子。我知道淩風心裏肯定有把握或者有一定的自我保護手段,要他去沒錯的。我讓老賀別鬧,那就讓小哥去吧。
三個石棺都差不多,石蓋板都移開了,但是卻都僅僅移開了一點點,勉強夠手臂伸進去的大小,這點非常奇怪。如果石棺是完好的,沒被人發盜過,那肯定石棺是完整閉合的,如果石棺被盜墓者發盜過,留這麼點空隙,不合常理。
眼看淩風擼起袖子,伸進了其中一個石棺,我們的心瞬間就緊了起來。雖然是幾千年前的陵墓,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但是一路上的猰貐,蟲玉,壁畫,讓我們覺得這個陵墓裏頭處處詭異,處處是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