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京城的途中,原七文一直在想方設法欲將衣小夜踹開,可惜計劃老是沒法實施。
一場暴雨將旅途中的二人逼入荒廢的破廟,連日的顛簸將原七文原本就嬌弱的身體折磨的不成人形。
“咳咳。。”原七文裝作病入膏肓的模樣,盡管他現在的確是身體虛弱。
“喏,喝水!”衣小夜用剛砍下的竹節裝了些燒開的雨水,小心翼翼地喂給原七文。
原七文在她的幫忙下勉強起身,竹節湊近他的嘴,裏頭冒出的熱氣讓他皺眉。“太燙!”
“你都還沒喝,你怎麼知道它太燙。”這家夥未必太嬌生慣養了吧。衣小夜無奈的搖搖頭,好事做到底幫他吹涼。
服侍原七文喝完水,替他將被褥蓋嚴實,看著他滿意地入眠才放下心來。
次日,原七文醒來時發現自己一身粗布的紅衣蟒袍,粗糙的麻布蹭的他皮膚疼。再看看旁邊的衣小夜也是一身紅色嫁衣,卻無任何妝點。這到底什麼情況?
“啊,你醒了?正好來拜堂吧!”拜堂什麼情況?他眼睜睜地看著衣小夜伸來的魔爪把自己拖到廟的中央。
“來,快朝月老拜拜。”衣小夜一巴掌就把他的腦袋摁到地上。
月老?原七文抬頭發現眼前還真有座月老的木雕。這是造孽麼?哪躲雨不好偏偏跑來這月老廟。看來原本要甩開她的計劃又變得麻煩了。
“月老,麻煩你幫我們做個見證,我們在此結為夫妻。”她虔誠的朝月老再三拜了拜,“麻煩您保佑。。”嘴裏也是念念有詞。
“可以說不嗎?”原七文試探性問到,想要落跑,無奈虛弱的身體很不給力的罷工了。一副軟綿綿的樣子正好隨衣小夜擺布。
“這是為你衝喜,由不得你說不!”衣小夜笑臉盈盈地看著他,這笑比凶還可怕,嚇得原七文不敢再吭聲。
“沒意見就快拜堂!”
“哦”
“一拜天地!”衣小夜說著就轉身朝外頭的天地拜了拜,原七文也識相的跟上。
“二拜月老!”再轉身拜拜月老。
“夫妻對拜!”兩人恭敬地對拜後,原七文就在想怎麼逃跑。夫妻對拜後就是送洞房了,照這情形看自己怕是要被折磨死了。
“禮成!”衣小夜將供奉給月老的野果烤兔子端下來,和原七文一人一半的慢慢吃著。
原七文斯文地從烤兔子身上撕下一小塊肉慢慢咀嚼,空氣仿佛凝結一般,靜的隻能聽到咀嚼食物的聲音。看著衣小夜低著頭一語不發,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我到外頭走走!”說著他起身走出破廟,衣小夜也沒阻止,繼續啃著野果。
“呼”原七文舒了口氣,裏頭太壓抑了。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加上鳥兒的啼叫聲,覺得自己好像被淨化了般。
在外頭閑晃了好久,直到看到日落西山,原七文才反應過來自己拋下衣小夜一個人許久,畢竟對方也是個女孩子,要是遇險了怎麼辦?
懷著歉意,原七文一踏入破廟就發現裏頭沒人,這廟就那麼丁點大,人又會去哪?難道?
心急的他準備駕車尋人,這才剛上馬車就被一股強大的拉力給拽到車廂裏。
“你沒事啊,沒事就好!”原七文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的衣小夜,不安的情緒算是平靜了。可是另一種異樣的情愫卻在心裏悄悄發芽。
“大哥。呃。七文。呃”衣小夜滿身酒味,雙頰泛紅,頭發和衣服也亂糟糟的,還不停的打酒嗝。看到一旁的小茶幾堆滿酒瓶,估計這家夥是為了做這事而喝酒壯膽。
“啾!”她雙眼迷蒙地在原七文臉上印上一吻,接著轉移陣地往他的嘴巴湊去。
眼前的景物晃晃悠悠,明明都對準他的唇了,卻親到他的臉。
伸手將他的臉扶好,對準角度撅起小嘴低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