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我外公那一輩的事情 具體發生在什麼年代 確實記不太清了 外公跟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 距今也有 十多年了 故事的主人公 跟外公什麼關係 我也不太清楚 叫什麼名字 我也忘了 姑且就用老雷來代替吧
老雷是個愛喝酒的人 他的人生似乎隻有兩種狀態:要麼正在喝酒 要麼正準備去喝酒 這個習慣從他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養成 一直持續到現在 即使他已經年過五十了 這個習慣也依然沒有改變
盡管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 但他對酒的熱愛卻從未減少一分一毫 他總是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和機會去喝上一杯 但是每每都是自己一個人喝 他一個人喝酒並不代表他沒有朋友 隻是因為他的朋友 是的 他確實是沒有朋友 那天老雷像往常一樣 一個人走路到鎮上喝酒 他是每天都要喝酒的 而且每次都是到鎮上去喝 具體什麼原因 並不太清 到鎮上這段路也並不很遠 但也並不很近 總是也有五公裏路的 但老雷走路確是很慢 他走得慢 並不是因為年紀大的緣故 也不是因為腿腳有什麼毛病 因為他本就是個慢性子 哪怕是有特別著急的事 他也總是慢慢走著 那天他是下午三點出發的 到了鎮上已經六點鍾了 一個小時的路程 他卻花了三個小時 總算還是能走到的
老雷走進了一家飯館 夥計看到後似乎並沒有要急於招待的意思 這夥計應該是新來的 老雷也並沒有很在意 突然還是很生氣的拍著桌子喊道:夥計 切兩斤牛肉 上兩斤黃酒 酒要燙 要快 也不知這種喊法是從哪裏學來的 也不知道聽誰說的 用這種喊話的方式會讓夥計對其恭敬些的 不管怎樣吧 他總是這樣喊了
夥計見他如此喊道 果然是變得熱情了 立馬很客氣的回應道: 好嘞 馬上就來
那天老雷喝得有些盡興 這酒雖烈 但卻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放鬆和愉悅 每一口都像是在與自己對話 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 又或許是因為心中的感慨 大抵可能就隻是單純的喝多了 老雷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起來 仿佛看到了那些曾經的美好時光
在這個喧囂的世界裏 老雷一直在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角落 一個可以讓他放下疲憊 享受片刻寧靜的地方 而這家小酒館 似乎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看來老雷並不算是真正的酒鬼 真正的酒鬼是從不在意環境的 也許並不是因為酒館的緣故 更多可能是因為酒 有酒他可以暫時忘卻一些煩惱和不愉快 盡情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
酒館打烊的時間是晚上十點 老雷總是喜歡喝到酒館打烊 他也並不是一直都在喝酒 中途也是會趴著睡上一段時間的 不管怎樣老雷總是最後一個走的
無月 無燈 夜 陰森的可怕 老雷卻並不害怕 他不怕 他每天都是這樣走的 他依舊是走得很慢 很慢 可能比來時更慢了 畢竟是喝了酒的 他就這樣走著 走著 …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人 女人她不知道這個女人何時出現的 但他也並沒有想那麼多 隻見那名女子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 如同鮮血一般鮮豔奪目 她披散的頭發 她靜靜地站在路邊 她眼神空洞地盯著平靜的湖麵 她口中低聲吟唱著一首不知名的歌曲 她歌聲很悲傷 很淒涼 她像是在呼喚自己的情郎 她就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無法自拔 她時不時還會發出一些詭異的似哭似笑的聲音 但這些聲音卻很低沉 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老雷雖說是常走夜路的人 也從來不相信鬼神之說 但如此深夜 看到如此奇怪的人 心裏麵難免也會有些害怕 他壯著膽子問道: 小姑娘 你是誰啊 大晚上不回家 站在這裏幹嘛 紅衣女子沒有回答 似乎是沒有聽見老雷又繼續問了幾句 突然那名紅衣女子 猛然的回頭 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這下把老雷嚇個半死 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這時紅衣女子冷冷的說道:快…走… 快…走… 聲音很慢 拖的很長 這下倒好 老雷半輩子的慢性子 被這名不知名的紅衣女子給治好了 平時要走三個小時的路程 可能今晚一個小時都用不到 但是老雷並沒有走多遠 紅衣女子又開口說話了 站…住…站…住聲音在陰深的夜空回蕩 她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 老雷就真的站住了 不大一會紅衣女子已來到他的麵前 毫無疑問老雷早已昏死過去 第二天村民發現老雷躺在自家門口 麵目猙獰 身體早已經僵硬 有人說他是喝酒喝死的 有人說他是中風死的 有人說他碰到鬼了 但究竟是怎麼死的 沒有人知道 …也沒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