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歐澤遠敘述篇(2 / 2)

我聽過他的話,不禁笑了起來,輕蔑地問:“最後的戰鬥?你認為你贏得了我嗎?”

“不能贏也得贏!”傲風很幹脆的回答了我,我隻得無奈地搖搖頭,動用能量喚出藏在意識最深處的魔劍,一把我認為永遠都用不上的劍。

“好吧!反正我從來都沒有和你較量過劍術,這次正好可以試一下!”我一邊說話,一邊用雙手將劍柄緊緊握住。傲風似乎已經等不及了,他快速向我衝來,舉劍就劈,我連忙抬劍迎上,死死抵住劈下來的劍,隨後抬起腿對準他的腹部踹過去,卻並未用力,傲風隻是向後退了幾步,而他從側麵滑下的劍鋒卻劃傷我的左膝,鮮血緩緩流下,很快滴遍腳下那一小片青翠的草地。

傲風被踹開後,沒有急著衝上來。他握著劍,有些錯愕地望向我,我清楚他在疑惑什麼,但現在已沒有機會解釋,因為不遠處,傲飛的慘叫聲忽然傳來,神正用力掐著他的脖子對我們大喊:“怎麼不打了?不想救他了嗎?”

“放開他!”傲風見到自己唯一疼愛的弟弟露出那麼痛苦的表情,不覺放棄戒備,連劍也是半握半鬆的。他現在整個心思都放在傲飛身上,這是殺他最好的機會。於是,我迅速衝過去,舉劍就朝他劈,卻下意識將劍向左側偏了一些,因此,他很容易就躲開我的進攻,可惜劍的輻射太強,即使躲開劍擊,他的右手還是受創,估計暫時應該是無法靈活使用了。

我收回劍,得意地對他笑笑,但他好像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更加茫然地望著我,我心裏清楚他為什麼迷茫,但無法向他解釋,隻能苦澀地對他笑著搖搖頭,狠心抬起劍猛劈下去。

一下、兩下,我不斷將劍向他劈去,他隻是躲閃,偶爾抬起劍抵擋一下,卻從未有進攻的意思,最後,我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糾纏,便用力舉起劍對準他的左肩劈去。

伴著長劍落下的一瞬間,一滴高貴的血液濺到我的臉上,我不由呆住了,傲風竟用他的左手死死攥住劍身,這一劈他隻要稍移身體即可閃開,然後轉身將劍刺入我的心髒,一切就結束了!可,為什麼……

紫色的液體優雅地沿著鋒利的劍身向下流著,眼前不時飄落幾片鮮嫩的櫻花瓣,清風拂過,散出些許幽香。濃鬱的血香,淡雅的花香,竟意外產生奇特的反應,空氣中立刻彌漫起悲傷的味道,連我的心也一起陰鬱下來。

“澤遠,為什麼?”傲風緊緊抓住我的劍,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英俊的臉龐也浮現出極其痛苦的表情,那不是手痛,是心!他的心在痛、在滴血,我能了解,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用力向外拉劍,他卻始終不肯放手。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聽見傲風用他極其憂傷的聲音問,“你出手每一次都足以致命,卻為什麼又要留情?你根本不想殺我對麼?”

我不肯回答,將頭轉向另一側。

“剛才你對我說的那番話是為了激怒我動手吧?為什麼這麼做?”

我仍舊沉默不語。

“你想要犧牲自己來換回飛兒,對麼?你太傻了!”

“我不認為這很傻,”我的心思被傲風看穿,隻好開口回答他,“我向他保證過,也與你訂過承諾,絕不會讓傲飛受一點傷害。”

傲風沉默了,他注視著我,良久,竟語氣沉重的吐出一句:“還是讓我來迎接死亡吧!天傲失去我,還有飛兒,隻要我將王位賜予他,他就是新王……”

“傲風你……”我聽過他的決定,著實被嚇到了,忙想拒絕,話卻被他打斷,“澤遠,魔界需要你,你不可以死!而且,我不想再看到親友從身邊消失。”

“可是這樣傲飛會恨我,我絕不允許!”

“可我殺了你,他也會恨我!”

“不會,我永遠都不會讓他恨你。雖然我很討厭你和我爭搶,但為了他幸福,我願付出一切!”我望著傲風充滿不忍的目光,難過地對他笑笑,隨即抬手抓住他的左手腕。傲風還未反應過來,手腕就被我狠狠反擰一下,劇痛使他不得不放開手,我便趁機將劍抽回。

“澤遠,你別胡來!”傲風握緊被我擰痛的手腕,慌忙衝我大喊,我卻隻是悲傷的笑著,轉過頭去看向還在一臉焦慮地望向我們的傲飛,那隻我一生中最愛的天使。

飛,就讓我用死亡來證明我的愛吧,不許難過喔!這是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