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榮完全沒想到景尉恒會說出這番話來,“我是客人?我姓景!”

景榮就差被氣得砸桌子了,他竟然成了景氏的客人!

“主人”這句話更是驚掉了很多的下巴,這句話的意思傳遞出的信息那可是不得了啊!

就算是景家一家之母都沒法說是景氏的主人,而景尉恒把時千汐放在主人的地位上來說,擺明了就是說所有人都要像尊重景尉恒一樣尊重時千汐。

以後她的命令也就是景尉恒的命令。

時千汐也很意外景尉恒說的話,但是為什麼每次他的言行舉動都這麼準確地踩在了她時千汐的三觀點上。

有人真的能找到這麼契合的對象嗎?

但是她好像找到了。

完全合適的三觀,互補的性格,帥氣的顏值,顯赫的家世,再多說一點,時千汐覺得自己都好像有點高攀不起的意思了。

“不好意思,景氏代表的是我景尉恒三個字,並不是你景榮,更不是景家。”他也就這麼直接了當地打了景榮的臉。

省的一些還想叫喚的景家人以後對時千汐出言不遜。

時千汐好笑地衝景榮眨眨眼,“景先生,你是活在過去紮小辮的時候還沒醒呢。”

“女人不能拋頭露麵,女人上不了台麵?你還娶什麼女人,你還帶什麼夫人出來充什麼場麵,還在那裏挑三揀四地娶什麼名門小姐。”

“貴夫人應該挺可憐的,嫁了你這麼個朽木不可雕也的物種進化遺棄物!她知道你嫌棄她上不了台麵嗎?”

“我粗鄙?比不了您在這兒大放厥詞,怎麼?想造反,想坐上景氏當家人的位置啊?

回去問問貴夫人,支不支持你,小心她回娘家讓你成了孤家寡人!”

時千汐想要懟人,那也是像機關槍似的倒豆子的。

毛毛沒遺傳她這麼優秀的基因,但是豆豆遺傳了啊!

豆豆這小豆丁跟別人懟起來那也是道理一籮筐一籮筐的呢。

景尉恒嘴角隱著笑意,可能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見過像時千汐這種把場麵話說的這麼直白的,他們這種體麵人都是有什麼也不會當麵說出來。

再難堪再生氣都會忍著,暗地裏動小動作時卻是陰狠又惡毒。

時千汐的某些話其實照樣也罵了其他的一些人,那些人臉色也不太好,他們就是靠女人聯姻鞏固家族地位和身份的,這都是圈子裏的心照不宣的做法。

可是這時千汐非得把這種背地裏的做法放到台麵上說,就有點落別人麵子了。

不過時千汐才不會管呢,罵得就是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

景尉恒攬了攬時千汐的細腰,安撫她說,“小心說多了口渴,我們過去吧。”

他帶著時千汐與這些人說了幾句客套話就離開了。

景尉恒一點點都沒有介意的意思,反而看著很同意時千汐的話,幾位老總心裏都藏著氣了。

這位景總果然對這個女人用情至深啊!

景尉恒則是發現了時千汐其實很不喜歡某些男人這個群體,見到了總會忍不住嗆兩聲。

他心裏慶幸他不是在那一個行列裏。

時千汐被拉走時還有些不滿了,然後再看見了吃的東西後,吃了兩口就忘記了她的不滿了。

景尉恒溫柔地給她擦了擦嘴角,“汐兒,你為什麼對這些行為特別的氣氛?”

在景氏的酒會上,景尉恒縱容時千汐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出了什麼事他還可以幫她處理一切麻煩。

“就看多了覺得惡心,我之前在華家的時候,見過很多……在國外的時候也遇到了很多……”

時千汐忍不住就和景尉恒說了,可能潛意識裏就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可以吐槽可以卸下防備偽裝的可以親近之人。

時千汐想起以前總是遇到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男人,在國外學心理學時有一個學期的社會實踐,幫助了很多被男人pua的女性,她們都快忘了自己在社會上的其他角色,隻把自己當做一個聽話委曲求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