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你喜歡秦殊絕那種類型的,但斯澗羽秦殊絕偷偷談了好多年了!!!
你可千萬別喜歡上秦殊絕。】
【11月1日。
要見麵了,有點緊張。
睡不著。】
【11月2日。
緊張。】
【11月10日。
我好像總會把事情搞砸,明明憋了一肚子道歉的話,看見你就失控了。
你說都過去了是什麼意思?
過得去嗎?這輩子都別想過去。】
【1月1日。
路聿青說你會過來,放心了。】
....
【5月17日。
今天你親我了。
山上的杜鵑開得真好。】
阮流蘇一連翻了好多本,不止有文字記錄,有些還有照片記錄。
她看見自己的照片,還有這幾年斯見微走過的山河大海。
最後這一頁裏,夾著幾片淺橙色的杜鵑花瓣。
不知道那天斯見微到底是什麼時候摘得,從他飄飛上揚的筆畫裏都能看出,那天他心情真的很好。
阮流蘇捏著花瓣有些晃神,似乎又看到了陽光燦爛,滿山杜鵑的那天。
即便她心思再怎麼細膩,於細節中窺見,遠不如直白的記錄來得震撼。
一如斯見微一直以來帶給她的情感衝擊:
簡單,直接,尖銳。
回到家,阮流蘇一直心不在焉,吃飯的時候,江穎問她:
“吵架還沒和好?”
剛確定戀愛關係沒多久,江穎就猜到了。
自己的女兒,回到家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這幾天都魂不守舍的。
阮流蘇搖搖頭,她問江穎:
“媽,為什麼你和我爸以前從不吵架?”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吵?隻不過你出生後,我和你爸約定過,不當著你的麵吵架。”江穎看著自己女兒無奈地笑。
她自知在阮流蘇學業,事業上幫不上什麼忙,這女兒從小獨立,很少讓她操心, 她也絕對尊重孩子的隱私。
“可是爸爸就是對你很溫柔,很體貼啊,從來不會跟你紅臉,大聲說話都很少。”
從阮流蘇有記憶開始,阮建明就是儒雅的,文質彬彬的,她找男朋友當然會對標父親,所以斯見微發脾氣發多了,阮流蘇甚至會有點應激反應,下意識地冷戰。
“都是日積月累相處出來的,哪有人一開始就合適的?”江穎給阮流蘇加了點菜,問她:
“你從英國回來的時候,跟你小姨說,你失戀了,那個人就是斯見微?”
“你們怎麼知道?”阮流蘇沒和家裏人提過那兩年的事。
“你放在床下的唱片有署名。”江穎又解釋:“我可不是故意看的,裏麵都是書,我是打掃衛生的時候想幫你擦擦,看見的。”
“哦,那個很早了。”
阮流蘇沒敢說是高中。
“既然六年了,都分不掉,就好好對他。”江穎雖然懂得少,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母親:
“不是誰天生就會和愛人相處,都需要磨合。這半年多,我看見微這人還挺不錯的,你要是不想談了,就別拖著,趕緊說清楚斷掉,別耽誤人。要是想談,就好好溝通,動輒讓他在樓下等兩三個小時,算怎麼回事兒?”
江穎不戳破,但這麼帥一小夥子,每到周六下午,就在樓下等著,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她看不見,鄰居也不是瞎。
“感情再轟轟烈烈,以後還是得一起生活過日子,都互相喜歡這麼久了,一句不合適就要分手,對人家也不公平,再說,你自己舍得嗎?”
阮流蘇當然舍不得。
-
傍晚的時候,斯見微打來電話。
阮流蘇還在看那張《小阮同學》的唱片,電話震動了好幾聲,她才聽到。
斯見微鼻音有點重:“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剛吃完飯。”阮流蘇聽出他聲音不對:“你感冒了?”
“山上有點兒冷,下午去縣城買了兩件羽絨服。”斯見微其實有點發燒,他故意岔開這個話題,聊了幾句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