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婚姻的意義,不是因為一時光鮮才會生出愛意,而是還愛他的困頓狼狽、年歲漸長。愛他攀登頂峰時的無上榮耀,也愛他走下坡路時,放緩的腳步和背後的落霞。
見江新停望著那裏移不開目光,程思稷用指節墊起江新停的下頜,讓他和自己對視。但江新停還是從他的嘴唇、喉結一路親下來,最後細吻那個傷疤。
這次與前兩次xing事都不同,江新停很主動,勉力讓程思稷舒服。
程思稷知道還是那點歉意在作祟,怕把人弄傷了,也就點到即止,但盡管如此,江新停也已經筋疲力竭,桌布又皺又濕,整個人趴在餐桌上動不了,最後是被程思稷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江新停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爬起來撈床頭櫃上的手機,點亮看了一眼,然後又挺懊喪地扔下。
程思稷忍俊不禁:“夠了嗎?”
江新停感覺渾身都快散了,苦著一張臉可憐巴巴地說:“夠了。”
程思稷回去開完那個電話會議,又將工作收了尾,上床時江新停已經睡得迷迷糊糊,程思稷盡量讓動靜小一些,可床墊下陷的動作還是讓江新停奮力提了提眼皮。小孩兒困得七葷八素,還暈暈乎乎眯著眼,順著程思稷躺進來的腰際將手伸下去,呢喃著說給他揉揉腿。
程思稷將他的手臂壓回身側,將他攬進懷裏,不出一分鍾,呼吸沉下去,這才算真得睡熟了。
一連累了幾日,江新停這一夜睡得沉,隱約做了一個夢。
夢是好夢,所以他沉湎難醒,直到天光大亮,才恢複些意識,聽覺吸收到聲響,努力睜開惺忪睡眼,先看見程思稷。
一開始思維還混沌,想不起自己夢了什麼,後來程思稷在他額上啄吻一下,忽而想起來夢中人正是眼前人,突然覺得好幸運。
“不想起。”江新停本來就渾身酸軟,加上有點兒起床氣,將被子胡亂罩在臉上,蜷著腿像藏在池底不願挪窩的小烏龜。
“八點半,你要遲到了。”程思稷語調很溫和,但陳述的句式又有些不可違抗。
程思稷的手塞進被子裏,帶一點涼意,江新停被冰得一激靈,扭了一下腰躲避:“寶寶,別鬧我。”
然後又很小聲地求饒:“本來就想去洗手間的。”
這句話說出來,程思稷的手臂沒有退出,反而更用力從腰下擠進來,將他橫抱著抄起來。
“程思稷!”江新停手肘撐了一下床鋪,另一隻手揪緊了程思稷的衣領,神色張皇。
“帶你去洗手間。”程思稷說,“聽說小狗要抱著才會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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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趴在腿上的小狗,約了一張瑟圖放在微博啦,超級超級好看嗚嗚,請一定要去看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