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3 / 3)

“最想?那還有第二想,第三想的?”

“嗯……那第二想小啾吧。”

“那是鳥,你說的是最想的人。”

江新停轉一轉眼珠,裝作盤算的樣子:“那Koi吧。”

腰上猛地被掐一下,是來自程思稷的威脅:“你再說一遍。”

江新停被撓得扭腰,吸著氣臉紅紅地湊到程思稷耳邊很小聲地說:“第二想程先生cao我。”

程思稷心裏一動,將他用力抵在門側親他,從唇下的小痣親到耳垂,江新停也動情至眼尾泛潮,勉力配合,繼而在雙方促烈的呼吸中,聽到有人漸近的腳步聲。

江新停整個人繃住,手掌隔開兩個人的嘴唇,側耳傾聽門外的動靜。

程思稷用舌尖勾他的掌心,繼而又咬住他的指尖含吮,江新停防線潰敗,隻得蜷起手指,瞪大了眼睛。

“小江,在嗎?”門外傳來編導的聲音。

編導手掌搭在掩藏他二人的門板上,將虛掩的部分又推開一些,屋內空蕩無人,然而與她相隔一塊門板的背後,程思稷咬住了江新停的喉結,使他無聲地飆出眼淚來。

後來他們在二樓不過一米的小床上zuo.愛,屋內光線昏暗,牆壁斑駁,單薄的床板像船一樣晃動,床腳發出不堪重負的細碎的吱呀聲。

做完以後,江新停圍著棉被,坐在床上吃程思稷帶來的糖水,滿足地眯起眼。

他的程思稷,世上第一好。他不要他的男人給他摘月亮,就要糖水和鴨脖,最世俗的,也是千金不換、萬裏迢迢。

後來他們在前院拍了一張合影,備注:結婚兩周年紀念。

可一眨眼他們結婚三年,再一眨眼,離婚也三年了。

到滑雪場的山腳下時,已過正午,雲破日出,竟現出一絲日光,但薄日看起來似一塊羊脂玉,並無溫度反倒泛著冷意。阿爾卑斯山腳下的服務大廳裏有vip休息室,胡奕明聯係了一個人打了聲招呼,給程思稷開了權限讓他先去休息,自己和付嶼去纜車售票區打聽一下消息。

程思稷腿部不適,也不再推辭。

他脫下大衣,在休息室的露台邊坐下,侍應生為他倒了一杯熱咖啡,他放入一塊方糖攪拌,抿了一口,四肢百骸湧起暖意,露台外是白色的連綿雪山,纜車來回穿行,人跡如蟻群,在自然麵前顯得過分渺小。

程思稷往座椅深處靠去,露台上的拐角處驀地傳來一句熟悉的人聲。

“ hurts!”

開玩笑似的語氣,尾音飽含笑意和無奈,嗓音清亮,語調躍動。

程思稷猛地站起身,走到露台的門口,看到江新停抬手撩起鬢邊深灰色的碎發,頸後的骨骼突起,低著頭坐在露台角落的陽台椅上,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男人正蹲在他身前,為他係登山靴繁複的鞋帶。

程思稷走近一步,陰影壓過去,江新停抬起頭,此時程思稷看見他的頸間戴一條黑色的choker,束縛住漂亮的喉結,更將毛衣領上方裸露的鎖骨襯托得愈加白皙。

“你來這做什麼?”江新停瞳仁放大,笑意陡然消失,下意識收回腳,站起身。

他低聲同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說了幾句話,一時間頭挨得很近,那個外國人看了程思稷一眼,微微頷首,很快便離開了。

麵對江新停的又一次不告而別,程思稷跨國尋來本就一肚子火。此時眼前二人肆無忌憚的親密舉止更是往他的嘴裏塞進一枚苦膽,從咽喉到胸膛都苦得難以忍受。顯然,江新停對任何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可以笑靨如花、溫馴如鹿,偏偏待他如臨大敵,連一點好臉色都十分吝嗇。

“這個人是誰?”程思稷問。

江新停避開目光,淡淡回應:“一起集訓的。”

程思稷勾起唇角冷笑:“這邊要求參加集訓要互相係鞋帶,是嗎?”

麵對一再緊逼不放,江新停不耐煩:“程總,我沒有對你交代的義務。”

程思稷壓近一步,兩手撐在露台的圍欄上,將江新停困在兩臂之間,肌肉緊繃的線條顯露出他現在憤怒的心境。

“倒是我小看你了。在我床上裝純,到這裏半個月就讓別人碰你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