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看著那片星空,巫庭突然說道:“我和嚴燁其實也這樣坐著看過星星喝過酒,隻不過他滿心裝著一個人,每次都不等我開口,就滔滔不絕的給我講他欺負那個人的故事。”
“嚴燁狂放不羈,他那個性子不僅僅害了自己,還害了他那一家子,被他惦記上的那個人還真是倒了大黴。”魏子助打趣了一句。
嚴燁的混蛋,眾所周知。
隻不過巫庭想要告訴魏子助的是:“你錯了,他惦記上的那個人現在過的挺滋潤的,除了她喜歡的那個人不肯勇敢的麵對自己的心。”
“聽你這麼說,感情我們這麼多年沒談心,你就不知不覺變成了愛情專家。”
“子助,我是跟你說真的。”魏子助滿臉的嬉笑,巫庭卻十分認真:“秦影和秦林是兩情相悅,我聽說魏天將你變成現在的模樣,就是為了讓你拆散他們倆,我不希望你去做那種所有人都會受傷害的事情。”
“巫庭,你還和以前一樣,善良卻也笨的可以。”魏子助笑著笑著,就笑出了心酸。
他掙紮到如今,已經充分體會到身不由己。
魏天在他身上下了多少心血,整個魏家乃至整個玄道的人都清楚,這個時候他要是膽敢說退出,恐怕還沒有走出魏家的大門,就會被魏天永遠囚禁在魏家那片毫無天日的禁地。
他在黑暗的生活中掙紮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光明,絕不會再錯過任何機會。
看出了他的決心,巫庭低頭盯著玻璃瓶裏的果酒,再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反倒是魏子助,稍稍失態後,心情由回到了見到他的歡喜:“最近有空嗎?要不天亮後我們出去喝一杯?”
“你想插足秦林和秦影的事情,現在秦影人在無垢城,你不用去盯著她嗎?”巫庭覺得好奇。
魏子助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巫庭朝後麵看了眼。
魏近那個跟屁蟲沒有跟過來,顯然已經知道秦影現在在無垢城,並且不顧他的叮囑,又擅自做主跑去查證這件事了。
當然,魏子助不知道的是,他在和巫庭閑聊的時候,魏近差點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何人窺視無垢城?”
魏近才用特殊的手段探知到秦影在無垢城的靈舍中,這個仿佛地獄傳來的聲音,就震得魏近口吐鮮血,差點沒讓靈魂震出體外。
粗魯的擦了擦嘴,魏近不滿的看向那個尋著她的氣息,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透明身影:“我就看了一眼,你也沒必要趕盡殺絕追到這來吧。”
“念你是初犯,這次我可以饒了你,不過你最好再也別碰見我。”
話落,透明身影徹底消失,魏近剛剛鬆了口氣,就發現自己脖子上好像多了樣東西,那是無垢城的束縛項鏈,隻有以後去無垢城亡屋的人才會戴上,才配戴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