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車外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王鼇一驚,飛速地竄出了窗外。王誌也聞聲下車,慘叫聲是從高嘉元那輛車上傳來的,兩人飛奔過去,隻見那輛車上的車夫身子靠在車廂上,頭垂著,脖子中全是鮮血,王鼇一看,脖子已經斷了。
“高先生,你怎麼樣?”王鼇擔心高嘉元,掀開帷幕,隻見高嘉元嚇得簌簌發抖,正蜷縮在車廂一角,見他沒事,王鼇放下了心,安慰道:“可能是野獸,你沒事就好。”
當下眾人不敢在這裏耽擱,王鼇親自為高嘉元駕車,啟程回雍州。
行了一天,到達了青州邊界,同樣是天黑了,不巧的是也到了野外,眾人隻好在野外露宿,王鼇道:“這次大家放心,這裏沒有什麼野獸,也沒有強盜。”當晚,眾人露宿在林中。
半夜正睡的朦朦朧朧中,黑暗中又傳來一聲淒慘的叫聲,還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高明珠!”王鼇大驚,飛身而起,直撲高明珠那輛車。
車夫同樣是歪在車廂旁,車夫顯然已死,王鼇一掀開帷幕,高明珠“哇……”地一連聲地哭了起來,並撲到了他的懷中,他柔聲安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忽然大叫一聲:“糟糕!”想要去追蹤,但是想到這麼多人在這裏,萬一再遇到什麼事,王誌說不定不能照顧住,再說了,這裏麵還有一個詭異的金獨立存在。
王鼇又看了高明珠一眼,問道:“你沒受傷吧?”
高明珠點了點頭,王鼇又問:“你看到了什麼?”
高明珠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隻聽到一聲慘叫。”
這時眾人全部集中到了這裏,高嘉元父女抱頭痛哭,剩下的兩個車夫更是擔心得要死。
王鼇仔細地查看了一下死去車夫的傷勢,問身邊的王誌:“你怎麼看?”
王誌疑惑地道:“好奇怪啊,怎麼象是金雞咬斷的?”
“我也感覺有點象,可是金雞怎麼在這裏?”王鼇也是一頭霧水。
“我看不是金雞,我在大岱山生活了那麼多年,熟悉金雞的脾性,金雞很少離開固定的區域,除非有重大的變故。”金獨立否定了他們倆的看法。
王鼇感到憋屈無比,自己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連續兩個車夫被害,而自己卻連凶手也不知道是誰,甚至是人是獸也不知道。
王鼇抱歉地道:“這次真的是對不起大家,以後夜晚一定要投宿。這樣吧,王誌,你辛苦一樣,你給明珠駕車。”王誌點了點頭,他作為大岱宗的高手,出現這樣的事情,他臉上也無光。
出現這樣詭異的事情,王鼇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金獨立。這樣的暗殺連續出現了兩次,肯定是有預謀的,不象是金雞等野禽幹的,象是什麼人幹的,這個金獨立來曆不明,非要混在王鼇的隊伍中,保不準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可是關鍵的問題是,他一直和王鼇睡在一起,根本沒有作案的時間啊!
以後一路上,王鼇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不過因為線索太少,沒有絲毫頭緒。不過現在一路上小心了很多,再也沒有出現意外,終於平安地達到了眼淚鎮。
王鼇回鄉,轟動了整個眼淚鎮。
四年前的一個夜晚,王鼇私自闖進寡婦穀,當晚,眼淚鎮毗連的大王村發生絕大慘案,孤寡老人老黃告密,說王鼇偷去了寡婦穀,村民一直認為是王鼇給大王村帶來了災難,將王鼇捆進了豬籠,沉入了碧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