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從心髒湧出,迅速傳遍了全身,血液仿佛變成了劇毒,不斷蠶食著我的生命,心髒就像快爆炸異樣,湧出的血液衝破了一切,瘋狂地改造著我的身體。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母親血液製成的藥物會讓我如此難受。
之前也有了解過血脈覺醒,但是從沒有人說過會疼的生不如死,就像是真個人快炸開了一樣。
緊緊咬著牙齒,拔出了另一隻藥劑:“死馬當做活馬醫,總不至於真的掛掉吧!”
自言自語地給自己打著氣,然後將如同T病毒的藥劑狠狠刺穿了心髒,藍色的藥水立刻被注射了進去。
瞬間一股極其冰冷而且詭異的力量就從藥劑中散發出來,將原本熱的要死的血液降溫了。
接著極度的寒冷就湧了出來,甚至能感覺出我的血管裏就像結冰了一般。
好冷,簡直就要把大腦都凍住的感覺。
呼出的空氣都霧化了,就像是在極地冰淵裸奔的感覺……
接著一股如同熔岩的血液也從心髒中湧出,兩股極端的血液瞬間就在我的體內互相廝殺了起來。
媽蛋,老子這是藥丸的節奏麼?
被冷熱兩種截然不同甚至對立的血液衝擊得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麼的就失去了知覺,陷入了黑暗之中。
沉睡中的白凜完全不曉得之後發生的事情。
在冷熱交彙的時候,密閉的空間裏突然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隙,如果有人見到了,必然會大吃一驚,這居然是開啟異世界的空間裂縫,隻不過比起用特殊儀器開啟的巨大裂縫相比,這道裂縫隻有不到一隻巴掌的大小,一滴血紅的液體從其中滴下,正好落在白凜因為痛苦而張開的嘴裏。
就像是特效藥一樣,瞬間白凜身上的氣息就平靜了下來,冷熱兩種血液慢慢融合,化作如同液態寶石一樣的東西迅速在體內擴散開,不斷修複著白凜的身體。
“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這孩子也許真的就出大問題了。”
“是啊,幸好沒事,不過你確定不去認下這個孩子麼?他大概是你最後的族人了,而且也算是你的孩子。”
“時間沒到呢,他還需要磨礪,當年我不也是一個人拚了性命才到了今天的地步麼?讓我看看我們的孩子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後吧,lan……”
話音漸漸微弱,最終消散在這密室之中,隻剩下白凜一個人躺在密室裏呼呼大睡。
四周是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我就靜靜地漂浮在這片黑暗中……
一種無言的恐懼將我緊緊地包裹起來,那黑暗中仿佛有甚麼東西想要衝出來,甚至能感覺到那個東西正靜靜地站在我麵前,它的呼吸出的風正撲在我的臉上。
然而甚麼也看不到,聽不到,動不了……
某種奇異的感覺慢慢從這篇黑暗中傳來,莫名的,那種恐懼消失了,仿佛有某種宏大的音樂正在耳邊回響,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如同被人震懾了心神,眼前有神秘的光線劃過。
沒錯,聽到了,那是無數人在頌唱的讚歌,那是在蠻荒中生存的生命掙紮著想要活下去的祈願,那是受到庇護後喜悅的高喊。
無數的聲音彙成了某種歌曲,在我耳邊回響。
眼前仿佛真的出現了那些場景,無數生命掙紮著,哀嚎著,努力想要活下去得場景。
無數的種族瘋狂廝殺著,拚到最後一滴血流盡,殺到最後的靈魂破碎,也依然不願退出那瘋狂地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