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韌沉默幾秒,氣笑了,“你跟誰喊嫂子呢?”
“就......您下午約的那個女人呀。”顧慕雲看他好像不想承認那個女人似的,突然反應過來,像他這種在外麵應酬時碰到的女人,大多都是約著消遣消遣,大概隻是逢場作戲,並不是固定伴侶。
“她既然跟了你,我就應該尊稱她一聲嫂子吧?”顧慕雲目光詢問的看著他,“還是您在這邊還有別的正牌嫂子,要是有的話,您讓我看看照片,免得我見到人的時候不認識,叫錯人,惹正牌嫂子生氣。”
不僅覺得他在這邊亂約女人,還懷疑他在這邊有不止一個女人。
現在的孩子學習不行,想象力倒是挺豐富。
沈韌沉聲道:“沈家家教嚴明,對待伴侶皆是從一而終,我雖年長你幾歲,但至今並未遇到心儀對象,也從未與女子越過雷池。”
“可是我親眼看見了。”
沈韌問:“你看到什麼了?”
顧慕雲:“她往你身上塞房卡。”
沈韌接著問:“那後麵發生的事,你可看見了?”
後麵發生的事?
後麵他肯定就摟著她,相擁去開房了唄。
這種事,她還用看嗎?
而且,這麼羞恥,他怎麼好意思問她。
顧慕雲小聲嘟囔,“我可沒有偷窺別人親熱的癖好。”
沈韌已經弄明白她鬧脾氣的原因,知道原委,再看她篤定自己把她一個人丟在酒店,獨自出去找女人風流快活的別扭樣,心裏不由覺得好笑,端起水杯喝了口水,不急不緩道:“你既然沒看到後麵發生的事,怎麼就篤定我接受了她的房卡?”
顧慕雲:“你下午不是去找她了嗎?”
“我下午見的是合作商。”他走的時候就跟她說過了,“不信我?”
顧慕雲抿著唇,沒吭聲,很顯然,她是不信的。
沈韌淡聲道:“那個女人叫許雅。”
看吧,連人家名字都知道,還狡辯說沒接受人家的房卡。
顧慕雲撇了撇嘴。
沈韌接著道:“我這次來北城,為了什麼,你是知道的,我那個丟臉的二弟,為了追到北城顧家的大小姐,謊稱自己出身貧寒,要到顧家當上門女婿,顧家大小姐帶他出門參加宴會,在眾人麵前露了臉,現在北城人都知道,顧家大小姐身邊有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你看到的那個女人,應該是見過我那個丟臉的二弟,他和我長得很像,那個女人把我認成了他,給我塞名片,說如果顧含夏不要我了,就讓我去找她,她養我。”
沈韌淡淡看她,“你再多看一秒,就能看見我避開了她。”
顧慕雲聽他說完來龍去脈,愣了片刻,心虛的垂頭,臉頰燒紅,“真是這樣嗎?您不會......”
不會是故意編的借口,讓沈毅背鍋吧。
沈韌淡聲道:“我既未成家,也沒有女朋友,若真和那個女人發生了關係,直接承認便是,何必瞞著你。”
顧慕雲眸光微怔。
也是,他隻是看在兩家長輩的情分上,好心的把她接到身邊教導,說好了不要把婚約放在心上,她又不算他什麼人,他沒必要瞞著她。
顧慕雲尷尬的扯了扯嘴唇,紅著臉道歉,“是......是我誤會了,對不起。”
沈韌看著顧慕雲羞紅的臉頰,失笑,“所以你下午不願意跟我出去玩,就是為了這事?”
顧慕雲很不好意思,“我以為你和她......,我是不想打擾你約會。”
“那背詩呢,好好的詩句,你背成什麼了,什麼頭上長綠草......”沈韌頓了下,反應過來這個長綠草的含義,是被綠了的意思。
這小孩認為他出去找女人,在這裏生悶氣,覺得自己被他戴綠帽子了?
她今天反常的和他唱反調,是吃醋了?
沈韌盯著她稚嫩年輕的臉龐,沉默片刻,正色道:“皎皎,你是不是答應過我,暫時不想婚約的事?”
顧慕雲臉頰泛紅,手指摳著身下的沙發,嗯了一聲。
沈韌語氣嚴厲,“你是學生,學生的首要任務就是學習,你考試進步了,想要出來玩,可以,這是你努力得來的獎賞,你學累了,想放鬆,不想背書,我也可以同意你鬆懈兩天,但是你要拿出合適的理由,而不是因為心思歪到了別的事情上,耍脾氣不要學習。”
顧慕雲被他說得耳根滾燙,怯懦道:“我就是誤會了。”
“誤會我和別的女人有關係,這不是你不學習的理由。”沈韌訓誡她,“每個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為了別人的行為影響到自己,是最不理智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