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韌嗯了一聲，說：“你塗你的。”
他手指挑住她吊帶，輕輕勾了下，衣帶拉起，又彈回，落在她圓潤的肩頭，搖搖欲墜。
顧慕雲呼吸發緊，努力忽視他的動作，把乳液往臉上抹，剛拍到臉上，就聽到他啞聲問：“好了嗎？”
顧慕雲：“沒有，我還要拍一拍才能吸收。”
沈韌嗯了一聲，沒兩秒，又問她，“好了嗎？”
其實塗了乳液也用不了幾秒，但架不住身後存在感強烈的男人等不及了似的催促，顧慕雲索性放棄後續護膚，直接說：“好了。”
臉上的乳液還沒完全塗開，沈韌手掌摸上去，一片濕滑。
他寬大的手掌托著她臉頰，輕輕摩挲，動作不緊不慢。
顧慕雲頂著他灼熱的眼神，垂下眼睫，紅著臉說：“可以了。”
沈韌手掌從她臉頰向下，移動肩膀，再一點點向下，落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握住，把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身體陷入柔軟的床上，他的氣息隨著身體靠近，顧慕雲雙手抵在他胸膛上，“燈沒關。”
沈韌伸手，把天花板上的吊燈關上，打開床頭的小夜燈。
暖黃色燈光朦朧的照亮臥室，他伸手，勾住她肩帶，顧慕雲難為情的扭開頭，又在他肩膀上輕輕推了下，“床頭的小夜燈也關了吧。”
沈韌低頭，在她肩膀上吻了下，嗓音低啞，“小夜燈關了你不害怕嗎？”
她睡覺都是要開著燈的。
顧慕雲道：“有你在，我不害怕。”
沈韌盯著她的目光更加灼熱，“這種時候，你說這種話，是想哭得更慘嗎？”
顧慕雲無辜的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這句話怎麼了。
沈韌沒跟她解釋這種全身心依賴的話在床上說會有怎樣的效果，他沒理會她的要求，繼續親吻她。
顧慕雲扶著他手臂，小聲催促，“關燈呀。”
沈韌：“這個燈留著，關了就看不見了。”
顧慕雲小聲說：“我不要看見，你關了。”
沈韌不關。
顧慕雲被她牢牢禁錮在懷裏，想翻身去關燈都不可以，隻能抱住他撒嬌，“韌哥，把燈關了好不好。”
這樣太羞恥了。
沈韌挑著她下巴，讓她直視自己，“關什麼，昨晚都沒關。”
就是因為昨晚沒關，想到自己昨晚哭得淒慘的模樣，今天才要關。
“關了好不好？”
顧慕雲繼續求他。
沈韌拿她沒辦法，隻能起身，伸手把小夜燈也關了。
“滿意了嗎？”
顧慕雲點了點頭。
***
夜幕濃深，遮光簾把外麵的星光遮擋的嚴嚴實實，臥室陷入一片黑暗，視覺消失，感官變得格外清晰。
房間裏的小夜燈不知何時被他打開了，暖黃色光線映在她雪白的皮膚上，她濕漉漉的眼睫輕顫著，眼前一片氤氳的模糊。
沈韌把被子拉過來，替她蓋好。
顧慕雲擁著被子，輕輕轉過身，動一下就痛，她抽泣著背對他，低著頭，露出貼著毛茸茸細發的後頸。
生氣了，不想理他了。
沈韌從後麵擁住她，在她耳朵上親了親，輕聲問：“皎皎，不理我了嗎？”
顧慕雲裝沒聽見，沒說話。
沈韌手指在她嘴唇上摸了摸，又問：“皎皎不喜歡我了嗎？”
顧慕雲推開他手，把臉頰往被子裏藏了藏，悶聲道：“沈韌，你太討厭了。”
連哥都不叫了，直呼大名了。
沈韌輕笑一聲，明知故問，“怎麼討厭了？”
顧慕雲抿著唇，不再理他。
已經是下半夜了，顧慕雲後背貼著他胸膛，被他摟在懷裏，渾身疲乏，沒多會就睡著了，沈韌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動作很輕的把她轉過來，正麵對著自己。
睡夢中的人受到幹擾，眉頭不滿的輕蹙，沈韌手掌在她後背輕輕拍了拍，緊蹙的眉心很快就舒展開，額頭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她頭發亂糟糟的，眼角淚痕未幹，哭慘了，沈韌盯著她臉看了很久，湊到她眼皮上，輕輕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