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對不起?”她驚住了,怪不得,不是傅景寒多疑,而是那份親子鑒定!她怎麼忘了!
“因為……你還記得嗎?那天,你告訴我安安不是我的孩子,我很生氣。過幾天,我把安安帶走了,甚至消失了一天。”
墨瑤當然記得,當時她急慌了,傅景寒到幼兒園帶走了安安,下午才送我來,虛驚一場。
“對,當時你帶著他去玩了。”
“是後來我帶著他去玩,但是一開始……我是先帶他去做了親子鑒定。”
“你說什麼?”她驚叫失聲。
“結果出來了,剛才鑒定中心打電話來,讓我去那結果,但我不準備去了。當時我生氣下,還是存在幻想的,這一點我向你坦白錯誤,是的,我曾經對此有過矛盾,原本也無法接受安安的身份。但是那做法隻是當時的衝動,我現在真的完全不在乎了!現在你明白嗎?我想要的隻是現在!”
墨瑤睜大雙眸,她張了張口,無味陳雜,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懦弱:是的,是她太患得患失才會讓兩人一再錯過!
他當時誤會都是因為胡思淼做的一切,但她卻想當然,把一切責任推到傅景寒那邊。
而現在,傅景寒已經往前走了九十九步,她往前一步就那麼難嗎?
墨瑤忽然用手捂住臉龐,然後淚水湧出了滿眶。
傅景寒徹底的驚住,趕緊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怎麼哭了?你還是不答應?”
他似乎是在哄孩子一般:“我隻是在追求你……你當然有不答應我的權利,隻是我再繼續努力就是了。”
他在心裏加了一句,無論時間多麼久。
墨瑤眼淚眼朦朧的看著他,忽然一股委屈從心裏襲擊了過來:“你為什麼才下定了決心?為什麼那麼久……不理我?”
他愣了愣,馬上欣喜若狂,把她抱的更緊了。
他輕柔哄她:“沒有關係,我們的時間還很長。”
是的,還很長。
墨瑤抬起頭來,還有那個親子鑒定:“我和你一起去拿結果吧,然後……你會有一些驚喜的。”
傅景寒沒在意:“我說過了我已經並不介意,當時我做鑒定……隻是一時糊塗而已。”
他以為墨瑤還是對他的小心眼耿耿於懷。
墨瑤的眼淚繼續落下來,由衷的開口:“真的是……一個驚喜,我要和你一起去。因為那結果對你而言……真的是你想要的!”
她在說什麼?
傅景寒忽然感到巨大的驚喜襲擊了全身,他當然明白墨瑤這話意味著什麼。
“你是說……”他仍然不信,當時,胡思淼不像是撒謊。
墨瑤慢慢開口:“我明白你的疑惑,我還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傅景寒現在不敢相信,雖然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了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決定要好好的對安安了。
對他最重要的,是能夠墨瑤能夠答應重新回來。
可是……如果真的還有意外之喜呢?
墨瑤繼續盯著他的眼睛:“我早知道那份親子鑒定是胡思淼做的。當時她把我約出來,弄了安安的頭發,這一幕當時都被我給看到了。”
“你看到了!”
傅景寒簡直不可思議,果然胡思淼這個人笨手笨腳的,也愚蠢至極,自以為天衣無縫,鬧了半天墨瑤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當時都看到了,為什麼不阻止?”他想也沒想就詢問。
墨瑤的思緒又回到了那天的場景。
“其實我當時根本不知道她找我是什麼事情,我原本以為胡思淼是對我興師問罪的。可是後來他隻是帶著朵朵,然後我帶著安安讓兩個孩子一下子玩耍了一天,直到離開的時候我才發現,他趁著我不注意,居然從安安的頭上拽了幾根頭發,放進了一個信封裏。對此我很驚訝。”
傅景寒馬上就明白了,當時墨瑤神不知鬼不覺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
他覺得有點可笑:“那個女人從來就是這個樣子,我早就該想到你其實應該是有所覺察的。”
“我當時並沒有什麼想法,但她這麼隨手拽幾根頭發,我覺得奇怪,如果平常也不會在意,但偏偏臨行前的那天晚上,韓信儒忽然給我說了一個故事。說一個孩子被一個心存嫉妒的女人傷害,讓我一定不不留心。我防止出現什麼意外,雖然不明白她要頭發做什麼,還是把那個頭發給替換下來了,換成了朵朵的。”
傅景寒終於明白了一切,他似乎明白了:“韓信儒給你講故事?你和胡思淼見麵他知道居然願意?”
“對啊,我原本不想和她見麵的,但最後還是韓信儒讓我過來的,他說人家有沒有什麼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