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輕響,那是風的聲音,或許是大自然在唱歌,但是站在樹下的少年根本就不曾注意這些。
少年身穿淡黃色麻布衣,臉上片片淤青,布衣上也有些許破損,但是身上的痛他至若惘然,隻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身前的大樹。
少年的不遠處有一個長相有些猥瑣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是如此顯眼,但是少年卻壓根沒有發現,中年人左手拿著煙鬥,右手伸進以前的布袋中掏著煙葉,隻是他認真的觀察著少年,那動作不免有些慢了,遲遲未曾取出。
那少年就是靜靜的盯著大樹,雙手握拳放在腰間,好似沒有什麼稀奇之處,但是中年人卻越看越是在意,隻見中年人嘴中喃喃低語道:“仙家無極功?!不對,不對,養元功?!也不對,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少年渾然不覺,緩緩閉上眼睛,將眼前的大樹深深的印在腦海裏,調動體內的真元,“喝”的一聲便揮出了右拳,直直向大樹打去,估計是怕疼,在半途中少年又變拳為掌,“啪”的一聲狠狠的拍在了樹幹上。
中年人撇撇嘴:“不是這麼幹的?純屬瞎胡鬧!手不疼嗎?”
就在中年人心中納悶之時,隻見那少年突然弓起身子,左手捂著右手,痛苦的嚎叫起來。看到這一幕,中年人嘿嘿一笑將煙葉塞進煙鬥之中,也不見什麼動作,便點著了煙鬥,狠狠的吸了一口,很是過癮。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少年中年人轉身而去,最終還喃喃說道:“哎,估計是傷了骨頭,晚上得加餐啊!我還真是命苦,還得伺候這小子。”
“老,老神仙,俺給你送糧食來了。”一個七尺壯漢站在那個猥瑣中年人身前,結結巴巴的說道。
猥瑣中年人大概看了看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壯漢指揮人手將糧食卸下,然後探頭探腦的四處打量。
中年人看著壯漢賊頭賊腦的樣子好笑的問道:“二當家,這是找什麼呢?”
二當家,自然就是壯漢了,原名陳虎,一聽到中年人問話,立馬站直了身子,衣服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老神仙,嗬嗬,不知道孟家那小子伺候您還好嗎?他要是不好好伺候您,您說一聲,看俺不好好收拾他。”
中年人看著二當家陳虎的模樣,想要找出破綻來,可惜這廝壓根就不為所動:“那小子還算可以,隻是不知道二當家能不能說說為什麼將他送來我這呢?”
二當家陳磊一聽中年人問這個問題,也不敢不回答,但也不敢實話實說,隻好結結巴巴的回答道:“這個,這個,當時那小子拿著菜刀非要讓我將他送來伺候您老人家,您老也知道,俺們都是老實人啊!看那小子可憐的連飯都吃不起了,加上您這就一個人,很是孤單,加上那小子也算識相就……就……嗬嗬!”陳虎說這番話的時候比中年人還要猥瑣,極度之猥瑣。
聽著二當家陳虎這前言不搭後語,前後矛盾的話,中年人心中依然有了一絲了然。
隻是你陳老二這夥強盜的二當家居然也敢自稱老實人,估計這天下就沒有什麼老實人了,氣不打一處來的中年人抬起一腳就將陳老二踢的騰空而起,然後一屁股蹲在了院子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