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很久沒說話,隻仔細望著如今已經成熟的燕危,心裏疼的厲害。
自己的存在好像成了別人的負擔。
燕危糾結在她的情感中爬不出來,好像一個無盡的線圈被人圈住了,想走都走都走不出去了。
李依很不得當初不如死了算了,總好過給燕危留下這樣大的心裏痕跡。
李依說:“壞人我來做,你不要出麵了。那姑娘現在在哪裏,我去安撫,餘下的事情交給藺闕。你最近住去軍中,一個人好好想想,剛才的話……我隻當沒聽過,燕危,你總要麵對將來,不能,不能……”
她有些說不出口了,自己不是一次這樣冷麵的拒絕燕危,但是說多了,燕危依舊沒改變心意,自己反而成了一個永遠無法變好的混賬。
“燕危,我希望你能好起來,我……沒有那好,知道嗎?”
燕危低頭不語,隻是皺眉盯著地麵,無聲的沉默許久才說:“我知道了,一會兒散了幹淨我就去軍中,你既然回來了,暫時就別走了。”
這樣的情況她還怎麼走,走的了嗎?
李依嗯了一聲,從這屋子出來了。
藺闕看李依的臉色知道事情的出了變故,餘光看著屋子裏背對坐著的燕危脊背,心裏又氣又心疼,同樣是男人,他不需要多問也知道燕危現在都想的一些什麼東西。
夫妻多年的默契,隻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心裏想的是什麼。
藺闕說:“你去看看那姑娘,實在不行……送去小花那邊吧,這裏臨時交給我。”
李依嗯了一聲,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告訴藺闕:“別跟他吵了,自己也夠難受。”
藺闕哎了一歎,心裏同樣堵的厲害。
自己的夫人被燕危喜歡了這麼多年,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人的感情誰都左右不了,隻是看著燕危孤孤單單這麼多年,也的確心疼。
其實作為男人,他有些時候甚至自私的想燕危不如跟自己關係更惡劣,那也好過如今叫三個人都不好過。
李依由著小白領著去了隔壁的院子。
這是燕危早安排好的,這姑娘沒有家人,一直住在侯爺府上自然是不合乎規矩,成親的時候也需要一個形式。
兩家隻隔開一道牆壁,之前燕危為了方便姑娘進出,特意在牆壁上砸開了通道,現在因為要娶親,通道也臨時堵上了,小白還以為這裏還通著,帶著李依走了一段冤枉路,最後兩人又繞出來從正門過去。
進去後,李依叫人都退出去,一個人進了屋子。
推門進入,兩個人都楞了一下。
李依一下明白了燕危的困惑是因為什麼。
燕危隻說她跟這姑娘有幾分相像,可沒想到會相像到這地步。
良性對視,李怡先開口了:“時辰已過,侯爺改了主意,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了變故,隻是沒想到,變故是因為……娘娘,您才是侯爺心中的那個人。我在的時候,他以為我是您,您回來了,他才知道,其實我隻是一個替代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