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絲毫不顧及的坐在步凡身邊，環抱著雙腿，問道：“你和盧尚賭約，是真的麼？”
一路前來，這事幾乎在每一個學員口中相傳，她要是不知道才怪呢。
正為此事發愁的步凡，瞧了瞧舞伽軒不敢相信的模樣，無奈道：“生死賭約！現在想想，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會答應他。”
“你…你瘋了！”
饒是舞伽軒聽別人說過很多次，但當由步凡自己承認時，她仍然免不了心頭一顫，頓時花容失色道：“生死賭約！到時候就算他殺了你，也沒人會說什麼的。”
看著舞伽軒擔心的樣子，步凡忽然心頭一暖，咧嘴笑道：“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說不定我能贏呢？”
這張自信的笑臉，仿佛施了魔法令舞伽軒所有的擔心，瞬間化作一空。撇了撇小嘴，沒好氣道：“你要是輸了，我看你怎麼辦。”
步凡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許久，方才一臉正經的緩緩道：“我不想，更不願意，躲在女人身後過一輩子！就為了這個，我也要答應盧尚的挑戰！”
說到後麵，他目光中的堅定之色，幾乎是順應而出。
聞言。
舞伽軒的嬌軀頓時一怔，慢慢轉過頭凝望著步凡那張還略顯稚嫩的臉龐，心中如同被針紮了似的，猛然一痛。哪怕步凡沒有被開除，難道自己就能保護他一輩子麼？很多路，終究還得要他自己去闖的。
想到這，她始終未曾下定的決心，竟是須叟間有了改變。小心翼翼的取出師傅交給她的那封信，遞過去道：“拿上。”
步凡下意識的從舞伽軒手中接過信，上下翻看了一遍，卻是沒從信封上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你帶上這份信，到樂仁鎮的四海錢莊，去找一個叫駱子成的人。……他也許是天底下為數不多，能幫你解決身體暗疾的人。”
舞伽軒的聲音不大，但在步凡耳中卻是如同滾滾雷鳴般，震耳欲聾，甚至連枯井無波的心神，也因此泛起洶湧的波濤。
“你、你…你再說一遍。”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舞伽軒，又看了有手中的信結巴道。
對於步凡的反應，舞伽軒沒有絲毫意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駱子成，或許他是天底下為數不多，能讓你正式修煉的人。”
說罷，她似乎又覺得太過肯定，又補充道：“能成功的把握不大，但既然有了機會，總得要試試。”
已是欣喜若狂的步凡，壓抑住心中的狂喜，安靜聽舞伽軒把話說完，使勁點了點頭道：“當然得去試試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失望。”
手裏緊握著那封信，隱隱間竟然可以看到手腕顫抖的頻率。幾年來，這是他頭一次激動地，甚至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暫時喪失了。
一旁的舞伽軒並沒有叨擾步凡，而是婉如一隻慵懶的小貓，在他身旁靜靜等待著…
作為某人身邊最親近的人，她深知這些年來早已忘卻希望二字的步凡，再一次看到希望時，需要很長的時間來恢複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