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韓戰一聲叱喝:
“你作為一名武院學生,這種莫須有的事情怎麼能說的出來?我現在懷疑是你攛掇這雜役動的手。”
“這位長老,我已經承認是我動的手,我也認打認罰。可這事跟小玉沒有任何關係啊!”
“好一個認打認罰,來人,把淩小玉也綁到鞭刑柱上。”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這關小玉什麼事情?”長生吼道。
正在此時,段、裏二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韓長老,沒找到遠錚他們。”
“被雜役打,這麼丟人的事情還被刑罰堂公開了,要是我,我也不出現。”
段禾一說完,韓戰眉頭就皺了起來,他猜測這事可能辦得有些適得其反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韓戰頓了頓大聲道:
“刑罰堂決議,雜役長生毆打武院學生,處鞭刑二十,並逐出武院。丁班學生淩小玉,不但攛掇這雜役且誹謗同窗,鞭刑五鞭,開除出武院。”
“韓長老……”
長生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啪、啪兩聲,他和小玉的後背各自出現了一道近兩尺餘長的血痕。
圍觀學生‘呲’的一聲,各個吸了一口涼氣。那血痕看著都讓人覺得痛。
長生已經習慣了疼痛,可小玉哪裏能受得住這一鞭?
隻是她堅韌的咬著牙忍住沒叫出聲來,不過眼中淚水卻還是不爭氣的滾落而出。
長生見不得小玉受一點委屈,更不要說挨這一鞭了,側頭看著小玉滿臉的淚水和咬牙堅持的表情,心中頓如刀割。
“韓長老,小玉的鞭刑我願意替她受了。”
“你說受就受?繼續。”韓戰一聲冷哼。
啪、啪。
又是兩聲鞭響,又是兩道血痕出現在了二人後背。小玉緊閉著雙眼,依然咬著牙,依然滾落著淚水。
啪、啪。
又是兩聲鞭響後,小玉終於沒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一口鮮血也從口中噴湧而出。
“啊……”
長生一聲怒吼響徹了半個武院,但卻被牢牢的綁縛在鞭刑柱上,動彈不得絲毫。
這一吼讓執鞭的兩人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鞭子。
“你們停下來做什麼?繼續。”韓戰冷聲道。
“住手。”一道厚重的聲音傳入了場中。
一名大漢緩步來到了長生二人前:“這兩人是我屠院的,我要帶走他們。”
來人正是之前救了小玉的屠院大漢。
韓戰看到大漢到來,皺起了眉頭:“你屠院的?別忘了你是戴罪之身,屠院也屬於鳴雀武院,屬於鳴雀王朝。”
“鳴雀王朝?我戴罪是因為夏墨皇朝。何況,我戴不戴罪,輪得著你這個小小的築基修士來說嗎?”
大漢說話的同時,揮手間就解開了長生二人身上的鎖元鏈。
“很疼吧?忍著點,回屠院就給你敷藥液。放心,這三鞭一定不會讓你白挨的。”
長生背起小玉,心疼的說道。
“我沒事的,長生哥。一點皮外傷而已,你千萬別亂來。”
屠院中,除了一間屠宰房外,另有四間閑置的住房。大漢讓長生和小玉各自選了一間安頓了下來。
長生後背的鞭痕已經被魔氣治愈,完全看不到一絲疤痕。長生又找了個熟悉的女雜役給小玉也敷了藥液。
等一切辦妥後,二人來到了院中恭恭敬敬的給大漢行了一禮。
“謝過前輩。”
“嗯,我姓張,人稱張屠。你們可以稱我為屠老。”
“晚輩長生,無姓。這是我妹妹,淩小玉。”
“凡人無姓。”大漢點了點頭又說道:
“現在凡人是越來越多了啊!而且,自本紀初起就沒有出現過天生魂力了。知道我為什麼會幫你們二人嗎?”
長生和小玉搖了搖頭。
“別人都說你是體修,並且還打贏了幾個煉氣期的小子。但我知道你不是,你是憑著那天生魂力才贏的,對吧?”
長生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這丫頭因為是修士,所以隻要修為達到煉氣小成,就能前途可望。”
“而你隻是個凡人,若是不將天生魂力發掘,就會像其他凡人一樣,潦草過完六七十年的一生。”
“我曾看過一部史書,說我人族在上古紀時有一種族,稱為相族。”
“此族行天相之術,能看過去、知未來、相天機、破因果。族人特征就是身無修為卻天生魂力。”
“不扯這些閑話了。如果你們願意,就留在屠院修練吧!”
長生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什麼天生魂力,不過在屠老這裏的確算是有了一個保障。
“謝過屠老。”兩人再次朝屠老抱拳行了一禮。
“對了丫頭。我給你的小骨節要隨身帶著,那是避障靈骨,沒有它你承受不了這院子裏的戾氣。”
3
天邊已翻起了一層魚肚白,武院學生的晨練聲開始聲聲入耳。
屠老帶著長生進入了屠宰房。
足有十來丈高,百十丈見方的屠宰房裏掛著十來具妖獸屍體,小的一半丈大小,重百十來斤。大的足有五六丈之長,重近千斤。
“這裏十九把刀,你挑一把稱手的用。”
屠老指了指靠牆一個三丈見方的石案,石案刀架上掛著十來柄形狀不一,都為一尺來長的砍肉剔骨刀,刀刀血跡斑斑。
長生拿起一柄斜口刀掂了掂,而此時識海中的墨龍戒卻莫名顫動了一下,一股無比熟悉的感覺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