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善似乎對這個結果早就預料到了,所以她並沒有太多的驚奇,不慌不忙地自斟自飲了一杯啤酒,隨後笑意盈盈的看著左忠堂。
“你幹嘛一個勁兒的朝他笑?”曾玉梅在旁邊看到金智善的笑容後,有點坐不住了,十分警惕地問道。
左忠堂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多說話,然後朝著金智善歎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若那樣想就錯了。我是和秦暮輝不太對路,但這絕不是我拒絕你的理由。你說你是我的老同學,其實不然,你三班,我四班,咱們倆怎能說是老同學呢?我說這話的意思,無外乎是想提醒你,你並不了解我。”
金智善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勁兒了,不過她還是沒有說話,靜靜地聽左忠堂說下去。
“我這個人,最不愛做的事情,就是往長遠裏打算。可能是我胸無大誌,抑或我性格疏懶。在我看來,這世上的事情千變萬化。今天的預測,很可能就是明天的炮灰。我隻想踏踏實實的過好每一天,隻有這樣,我才不會辜負了明天的自己。”
曾玉梅眨巴眨巴大眼睛,略微合計了一下,如此才明白了左忠堂話中的玄機,她不禁拍手道:“忠堂啊忠堂,你太讓人不可測度了,嗬嗬嗬,如此有水平的話也隻有你能夠說得出來,嗯,鼓勵一下!”
金智善歎了一口氣,說道:“曾大小姐雖然說得有點肉麻,但也並非全無道理,不過我最後還想確定一下,你真的不想回到沈京幫我創業嗎?”
左忠堂歎道:“承蒙你看重,我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不過我想,你這一舉動恐怕是多餘了。因為你背後有地產大王的兒子支持,隻要他言語一聲,他老子自會全力以赴的支持你,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別說是你在沈京開一家美容醫院,就算你把美容連鎖開到韓國去,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必在我這初出茅廬的小子身上浪費時間呢?況且,你父親的夢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你應該早點幫其完成,至於途經,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
金智善欲言又止,看著左忠堂和他身邊坐著的曾玉梅,臉上流露出黯然的神色,又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隨後的一段時間之內,包房的空氣中,凝聚著十足的尷尬和寧靜。
金智善看了看後來要的那箱啤酒,見到裏麵還剩幾瓶,不由得臉色嫣紅的歎道:“剛才的事情權當一個插曲,咱們今天既然出來了,就該把所有的煩惱都拋在腦後,來來,我給你倆斟上,咱們喝個痛快。”
左忠堂看了看已經小醉的曾玉梅,心道:也罷,索性今天就放開了量,和兩位美女喝個痛快!
“你還能喝點嗎?”他問曾玉梅。
曾玉梅小嘴一撅,媚眼如絲,看著左忠堂笑道:“隻要你高興,我怎麼都行。”
“好一個怎麼都行,玉梅,我告訴你,其實我之前並不是不喜歡你,而是由於某種原因,不敢喜歡你,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們重新開始,請允許我追你作為女朋友吧!”
左忠堂忽然豪氣大作,朝著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曾玉梅說出了這些話。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沒聽明白!”
曾玉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扶著桌子往左忠堂身邊湊了湊,竟連碰倒的酒杯掉到了地上,她都沒有注意到。
“我說:你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左忠堂絲毫沒有顧忌到身旁還有別人,扯著嗓子在曾玉梅耳邊大聲說道。
“真的!忠堂……”曾玉梅一點都沒在乎所謂的矜持,猛然間樓主左忠堂的脖子,撲到了他的懷裏,一時間,竟是嗚咽了起來。
金智善在旁邊看到了如此情形,臉上的神色極度複雜,讓人難於猜測到她此刻真正的心情。
過了好一會兒,左忠堂感受到曾玉梅逐漸恢複了平靜,於是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笑著說道:“你也不怕被人笑話,又是投懷送抱,又是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嗬嗬嗬……”
曾玉梅剛平靜下來的心田,正被柔情蜜意所浸潤,忽然聽他說出這樣一句讓人難堪的話,不禁大是嗔怒,趕緊小屁股一抬,離開了他的懷抱,離去之時,不忘使了一記“大力掐肉手”。
左忠堂苦著臉,揉了揉被掐的胳膊,朝著金智善說道:“見笑啦,見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