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於老六見他進來之後,竟然是滿臉的笑容,擦了擦手之後,走過來問他吃什麼。
左忠堂心思煩躁,隻想喝酒解愁,便告訴他,隨便簡單弄點什麼,隻要能下酒就行。
疑惑代替了笑容,於老六看著左忠堂忽然說道:“忠堂,你不用擔心錢的事,不管吃什麼,都有人給你買單。”
“哦,隨便弄點就行了,用不著那麼麻煩!”左忠堂滿肚子委屈,根本就沒聽他說些什麼。
於老六也看出左忠堂一肚子心事,索性不再問他,自行下到廚房準備去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於老六端過來兩盤菜,一個是清烹鮁魚條,另一個是宮保雞丁。
聞著香味,左忠堂也沒什麼食欲,朝著於老六說道:“六叔,給我拿一瓶二鍋頭。”
“你能喝了嗎?那酒可衝!”
“沒事?????”左忠堂滿臉的衰樣,歎了口氣說道:“今天心情很不好,就想喝點酒,您甭管了!”
“喔,年紀輕輕就心事重重!嗬嗬嗬,煙酒不分家,反正我一個人喝著也無聊,來吧兄弟,咱倆並個桌。”從於老六唯一的一個單間裏抻出個腦袋,朝著左忠堂喊道。
左忠堂看了看那人,見其長得倒有幾分威武,不過,自己卻並不認識,便強擠出一點笑容,擺了擺手,說道:“謝了大哥,兄弟酒量大,並且酒德也不好,怕連累了你!”
那人也不勉強,“哈哈”一笑,把腦袋縮了回去。
左忠堂自斟自飲,不覺間已經喝掉了大半瓶二鍋頭,也許真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這些酒下肚,他竟然一點醉的感覺都沒有,而且還腦子越發的清明起來。
爹媽都能喝,看來我也差不到哪裏去?左忠堂給了自己一個不醉的理由。
“忠堂,平時沒看出來,你還真能喝點酒啊?”於老六抱著胳膊拄在櫃台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左忠堂。
“大概是我身體裏麵,轉化乙醇的酶比較活躍,所以才不容易醉吧!”左忠堂利用自己的生化知識解釋道。
一個人如果滿懷心事的時候,其實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頂多也就是喝到了一定時候,暫時的把不開心的事情轉移到了別處,以至於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可一旦醉酒醒來,人還是那個人,事情也依舊是那件事情。
一瓶酒在不知不覺中進了肚,左忠堂的腦子有點麻木了,他笑嘻嘻的把於老六叫了過來,開始和他談論一些學校裏的見聞趣事,間或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隱然之中,大有忘掉情殤的架勢。
也不知什麼時候,獨自在雅間喝酒的那個人也湊了過來,陪著左忠堂繼續痛飲。倆人酒到酣處,不禁稱兄道弟,熱乎的了不得,直看得滴酒未沾的於老六,眼睛裏全都是擔憂。
也不隻喝了多少的酒,等到天黑了下來的時候,見到開始有學生陸陸續續的來吃飯,左忠堂感覺很心煩,於是也不管自己兜比臉都幹淨,跟和他一起喝酒的那個大漢說,不如再換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