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左忠堂聽著眾人的呼嚕聲,索性睜開了眼睛,望著上麵床鋪板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今天的事情又一次提醒了他,永遠不要相信別人口頭答應的事情,在事實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充滿了變數。
一般來說,女人的容貌和智商基本上是成反比的,但凡事總有意外情況,當女人的容貌和智商一起達到某種高度的時候,那將是極為可怕的事情。
也不知怎的,左忠堂竟由今天的事情總結出這樣一句話,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在寺院裏的突發奇想本就不太切合實際,就算把他換成柳如是,也不會那麼胡來的。
然而,人就是這麼怪,縱然有千百個理由為怨懟的人開脫,可對於當事人而言,無論怎樣說服自己,在內心深處還是會對那個人予以不講原則的痛批。
左忠堂就在往柳如是臉上潑冷水的臆想中,懵然進入到了夢鄉。
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寢室裏除了老六黎兵還在捂被窩,其餘的人都已經走了。
左忠堂也不愛起來,側身躺在被窩裏,先把自己硬挺的家夥捋順了些,然後心裏嘀咕:唉,又在做夢了!一開始明明是柳如是,怎麼後來又變成那個老頭了,模模糊糊的,真是糟糕透頂,要是一直夢著那大胸小妞兒該有多好。
“嗨,你倆還不起來啊,真是夠懶的!”扇子麵身形的老七王磊有著晨練的習慣,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伸進被窩,捅了捅黎兵,見其像隻不耐煩的懶豬,便從被窩裏拿出了手,樂滋滋的走到左忠堂床前,伸手遞給他一個蘋果,說道:“剛從早市買的,今年新下來的,挺甜,來,吃一個!”
左忠堂見到蘋果上麵掛著水珠,顯然是剛洗過的,於是老實不客氣,就用他剛才把弄老二的那隻手,接過蘋果,張嘴便吃。
王磊自己也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之後,邊吃邊說道:“哦,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王老師,你猜他在幹嘛?”
左忠堂含糊的應諾了一聲,眼睛裏帶著疑問。
“他竟然開著小卡車?????????”王磊笑吟吟的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這位王老師別看臨床幹不了,其他的本事可不小。據說他一分鍾之內,能打150多個線結呢!當真是兩手如飛,快如閃電,最令人稱奇的是,他左右手都能打結。”
本來迷迷糊糊的黎兵,經過剛才王磊冰冷手指頭的捅弄,此時已經精神了過來,不僅搶著說話,而且還招手示意,讓王磊扔給他一個蘋果。
“其實,據我聽說,王老師並非是幹不了臨床,而是因為當初手術的時候出了點事,讓病患家屬鬧得夠嗆,結果王老師一怒之下子,扔掉普外科大夫不當,轉而當了技能老師。”談起那個瘦弱而且脾氣不小的王老師,左忠堂也插了一句。
王磊接過左忠堂手裏的蘋果核,和著自己的一起扔到了紙簍裏,附和著說道:“嗯,我也聽說王老師以前挺厲害的,別的暫且不說,據稱他一個人就能做闌尾炎,跟本不用助手。”
“咱們是不是扯遠了,王磊,你剛才說看到王老師,不是隻想告訴我們他會開卡車這件事吧?”黎兵抓住實質,追問道。
王磊眨了眨眼睛,笑道:“嗯,其實我是想說,王老師拉了一卡車的狗。”
“哦,他也不是開狗肉館的,拉狗幹什麼?”黎兵莫名其妙。
“誰知道呢?也許他現在練技能老師也不愛當了,改行養狗了唄!”王磊答道。
這時候,老五於鐵龍帶著另外四個兄弟闖了進來,指著還沒穿衣服的左忠堂和黎兵說道:“你倆快起來,咱們一起去醫院看望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