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上一次檢查完後,神經內、外科專家一致建議左忠堂用不著半年做一次頭CT,改成一年好了。
不過,由於霍祛病這一次想去沈京謀職,所以他才決定在離開中州市之前,帶著左忠堂最後再做一次檢查,如果沒什麼變化,他走了心也會安定不少。
如今見到左忠堂已經同意了,霍祛病總算放下了心,他又和左忠堂閑談了幾句,再一次定下了檢查的時間,告別左忠堂,離開了寢室樓。
霍祛病一走,左忠堂看了看剩下那半個燒雞,心裏當真是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他把燒雞重新包好,放到了婦科書上,雙手枕著頭,又躺在了床邊,眼睛望著上麵的床板,心裏暗自念叨著:我這叫什麼命啊!難道是天煞孤星轉世?怎麼隻要是疼我的人,都會以各式各樣的理由溜走。
他心裏有點沮喪,也不知躺了多長時間,忽然間,心裏焦躁,不由得騰地一下站起身子,走到了窗子旁邊,眼望著遠處淡淡群山的影子,心道:還是和尚老爹好,不管外麵發生了何等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依然窩在那個小破禪堂裏,哪也不會去。唉,看來今後的大學生涯,我這天煞孤星也隻能同老和尚相依為命了。
左忠堂正在心裏尋求溫暖的時候,忽然門一開,汪剛進了來,隻見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隨後說道:“真是邪了門兒,昨天還好好的,沒想到一夜之間,學校附近的幾家桌球室全關門了,害得老子白跑了一趟,什麼也沒有玩著,唉!怪了,怪了啊!”
他吼叫一聲,大字型躺在了床上,左忠堂看得出來,他此時才叫一個迷惑加沮喪。
“怎麼會這樣?嗬嗬嗬,大概是全市治安科的警察突擊檢查,那些桌球室害怕風化問題,為了躲避罰款,所以臨時關門大吉。哦,你看沒看到警察啊?”左忠堂猜測桌球室關閉的事情一定和昨晚瘸子李被幹掉有關,所以他才旁敲側擊的問道。
“怪就怪在這裏了,那些桌球室門前冷冷清清,別說是警察,就是鳥毛也不見一個,嗬嗬嗬,我看多半桌球室後台老板瘸子李出了事,要不然何以會出現如此冷清的局麵?哇,什麼味?燒雞!”汪剛沒心沒肺的猜測的了一通,最後在嗅覺的引導下,“撲棱”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把眼光對準了左忠堂枕頭旁邊的包裝袋。
左忠堂心道:四肢發達的家夥,胡言亂語的竟然猜中了。
他雖然被人無意中點觸摸心頭的思想,但一點都不在意。他心裏清楚,依著龍七擺事的能力,昨晚的事情一定會不了了之。
眼下見到汪剛如同森林狼似的兩眼冒著綠光,哈喇子多長,緊緊盯著剩下的那半個燒雞,左忠堂心疼若斯。
於是他佯裝大方的對著已經快步拿起燒雞的汪剛說道:“吃吧!如果你不吃就對不起你那狗鼻子!”
“謝謝噢!怎麼就剩下半個,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汪剛一邊扯下個雞膀子,一邊不滿的說道。
“這小子吃雞呢!嘿,嘿!老八留點,別吃獨食!”這時候,一群人湧進了寢室,其中老六黎兵錯步擰身,湊到汪剛旁邊,一邊扳著他的胳膊,一邊猴急的說道。
汪剛一人得勢,便一隻手高舉燒雞,另一隻手不顧黎兵的扯拽,拿著狼藉的雞翅膀,指點向他夾攻的老四袁勁鬆說道:“這個給你還不行嗎!別來湊熱鬧了成不?”
話剛說完,一頓爭奪半隻雞的角力便在寢室內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