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說過多少回了,您老就是不長記性,習武之人應該手腳利落,耳聰目明,並且還有吃一塹長一智,要不然老得受???騙!吧唧吧唧!”左忠堂說話的時候,已是打開了包裝,拽下一條雞腿兒,開始大嚼起來。
其實霍祛病轉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受騙了,不過他盡管想重整陣腳,保住自己的燒雞,無奈左忠堂的手太快了,竟然一下子就把燒雞搶了過去。如今看到左忠堂的吃相,他不禁好笑之餘,心裏油然生出一種欣慰,暗道:這小子雖然總沒個正形,但心裏可一直有數,憑他能在一眨眼的時間搶走我的東西,看得出來和尚師兄交給他的功夫,他是一點都沒耽誤啊!
“幹爹你也別愣著,快坐下,咱爺倆挺長時間沒在一起了,挨著幹兒子近乎近乎!”左忠堂目光示意,並且將另一隻雞腿遞給了霍祛病。
霍祛病擺了擺手,拒絕吃雞,不過,身子卻真的挨著左忠堂坐了下來,一邊看著左忠堂,一邊說道:“其實我今天來找你來,一方麵是看看你怎麼樣了,另一方麵是想告訴你一聲,明天該是體檢的時候了。”
左忠堂咽下滿嘴的雞肉,用手背擦了擦嘴巴,詫異地問道:“幹嘛這麼著急?不是說一年嗎,怎麼才半年就得檢查了?”
霍祛病側著臉,看著比他高大半個頭的左忠堂,苦笑道:“你說的一點都不錯,上一次做頭CT確實才半年,本該還有半年再做複查,不過,隻怕我到那會已經不在學校了。”
左忠堂罕見的露出肅然的模樣,他隨手把燒雞放到了一邊,也不顧手上的油膩,握住他幹爹的一隻手,鄭重問道:“幹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身體也出了毛病?”
霍祛病一撤手,笑罵道:“你小子咒我幹嘛?”
他一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油漬,一邊歎道:“還記得你上次惹的禍嗎?”
左忠堂一聽不是霍祛病身體上的毛病,不覺心中大定,又把那隻雞拿起來,一邊啃著,一邊含糊地應道:“您說的是哪一次啊?我惹得禍多了。”
“就是你把秦暮輝那夥人打得一塌糊塗的那一次,嘿,你小子噢,記吃不記打,嗬嗬嗬,當然是記不起打別人了。”霍祛病四十多歲的臉上,呈現出的都是溺愛。
“哦,您說的是那一次啊!”左忠堂如夢初醒的說道。隨即,他咬著雞胸脯,眼光從雞肉上麵掠過去,盯著霍祛病看了看,然後一鬆嘴,疑惑的問道:“那件事情不是讓您擺平了嗎?難道他們又要找後賬不成!再說了,那件事和我做不做檢查有什麼關係啊?”
霍祛病忽然站起身子,在寢室裏來回踱了幾步,這才緩緩說道:“你知道當時秦暮輝的老爹為什麼不追究你了嗎?嗯,我現在告訴你,那都是因為我答應了他的一個條件!”
左忠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皺了皺眉,不過為了緩解屋裏有點凝重的氣氛,他還是故意問道:“怎麼越說我越糊塗起來了?哦,合著當時老秦頭肯饒了我,幹爹對他以身相許了?”
沒想到此言一出,霍祛病竟然點了點頭,歎道:“雖是玩笑話,但離著事實也相去不遠。”
“咳咳咳!”左忠堂喉頭一陣發癢,他不相信的看著霍祛病,卻是沒有說話。
霍祛病不理會他齷蹉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秦暮輝的老爹秦涵本是沈京著名商人,身家豐厚的很,一直對自身安全極為重視,所以他在幾年前,就已經托人找到了我,想邀請我當他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