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1 / 2)

我半睜著慵懶的眼眸,被他的那句話逗得低聲淺笑,睨著靠在我身上的那張冷峻英挺的麵龐,低聲說了一句“卑鄙”,然後翻過身子,熱情地勾著他,主動獻上唇吻他,與他的舌糾纏追趕。

他低沉的笑開來,可是卻在瀕臨失控前,他卻推開了我,一邊喘著沉沉的氣息,一邊淺笑著說道:“可惡!”

我靠在他的懷裏低聲笑開了。

這個男人……

他在回應著我剛才的話呢。

果然是一個不肯認輸的主兒啊。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金黃色的陽光帶著秋的氣息灑在洞口,無限美好。

安鳳凖身上的傷並沒有好得完全,可是卻偏偏要求與我一起出去探路。

“我一個男人躺在這裏,讓自己的女人出去探路,這成何體統?”他披著衣服坐在床上,粗壯緊實綻放著古銅色的光彩,可是表情卻甚是凝重氣惱,雙眸更是忿忿地瞪著我,好似我提議由我出去探路的建議是一件多麼侮辱他的事情。

我眨了眨眼睛,知道自己的提議傷害了他大男子的尊嚴,隻好放低聲音撫慰他,“王爺,你還是好好地在這裏休養身子吧!等到我找到了出路,到時候還要靠王爺帶著我離開這裏呢!”

病人總是有著人任性的權利,我可不希望他的傷勢再度加劇。

“你一個人出去會很危險!”他低下頭,有些不情願地囁嚅道。

原來是因為擔心我,卻別扭地不願意名言!

我低頭淺笑,伸出手撫了撫他的臉頰,柔聲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自己的!”

他卻伸過手拉住了我的手,看著我手掌心上的傷痕累累,眼底閃過深深地自責,低聲歎息道:“都怪我!是我拖累了你,是我害得你受了傷!”他的手又輕輕地撫摸著我的額頭,心痛地望著我。

我搖了搖頭,昨夜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就算是受了傷,我也不在乎。

因為心,是甘願的。

“王爺,你一定要與我這般計較麼?如說連累,如若不是因為我的緣故,王爺又怎麼會出現在樊鎏呢?”我低下頭,輕輕地抿著嘴說道。

這樣追究下去,究竟是誰連累了誰,如何分得清?

“鸞兒,我隻是不忍……”他倏然抬起頭凝望著我,眼底帶著心疼。

我淺笑著搖了搖頭,“王爺,我並不是一個嬌弱的千金小姐。你好好在這裏歇著,我出去找些吃的過來,順便探探路!”

我抽回手,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這才轉身朝山洞外走去。

“等等!”安鳳凖忽然喊住了我。

我有些詫異地轉身望著他,隻見他從玄色長袍的袖中掏出一把薄而鋒利的刀——那分明正是本已落入紅輝手中的水影刀。

他竟然將水影刀收藏得那般貼身,昨夜我幫他脫下衣服烘烤的時候竟然都沒有發現。

想必他心裏是十分重視它吧!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竟然有些堵的感覺,好似塞了一大團棉花似的,呼吸有些不順暢。

悅兒在他的心裏,究竟是占了怎樣的一分重量?

“將這個帶在身上防身!”安鳳凖從石床上走下來,一隻手托起我的手,另外一隻手則是將水影刀鄭重地放在我的手掌心裏。

他竟然將水影刀交給了我!

他那麼珍惜的東西,就這麼輕易地交給了我……

意識到這一點,我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地好轉了許多。

“王爺,你不怕我將這柄刀弄丟了麼?”我低頭望著躺在我手心裏好似一片水影的薄刀,低聲問道。

他的手溫柔地掬了掬我的臉頰,低沉的聲音透著慵懶性感,“將它帶在身上吧,否則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丟了就丟了,本來悅兒就以為水影刀早就丟了。再次將它拿回來,也不過是因緣際會而已!”

丟了就丟了麼?

我的心情豁然開朗。

我在乎的,其實還是悅兒在他心中的地位;畢竟,“若藍”在他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王爺……”我抬頭望著他,可是在看到他幽深的寒眸之時,想要說的話最終還是咽回了嗓子裏。

我本來想要問,為什麼他會以為悅兒是若藍;

我本來想要說,如若他發現悅兒不是若藍,那他會怎麼做;

可是,問了又如何?

我能夠直接告訴他我就是若藍麼?

我記得從前的若藍手臂內側有著一顆梅花紅痣,可是當年師父在為了治療瞎眼的時候用藥的緣故,那顆紅痣已經消失了;

而且,如果我告訴他我就是若藍,他定然會追問為何我先前不告訴他,為什麼我娘親沒有告訴他我便是若藍,我又該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