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酒店外指揮疏散群眾的目暮警官打開了直播。一直在旁邊的橘也湊了過去,然後看見哥哥和鬆田陣平一起被困在了觀鳥台,他們麵前是一個正在倒計時的炸彈!!!

枳此時一臉懵逼。誰能告訴他為什麼自己躲起來打了個電話,觀鳥台就被炸了,下去的路被碎石堵死,他就這麼跟這個倒黴警察被困到了頂層。觀鳥台的人還在陸續撤離,但是就他們兩個跑不掉。

“我實在不得不敬佩你們的勇氣,這場比賽結束後將有一場大型煙火表演,爆炸前三秒你們將會收到我的提示,祝你好運。”

放在牆角的小音響播放出這樣的話語。機械的,冰冷的聲音,牆上的監控隨之而動,對準正在小心打開炸彈蓋子的鬆田陣平。

“神經!”聽到這話,枳突然想起來這炸彈犯是誰了。漫畫裏出現過,雖然現在和漫畫裏的場景不一樣。

難怪鬆田陣平沒有死,合著是因為他才開始作案。

距離爆炸還有十分鍾。

鬆田陣平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繼續拆這個炸彈。這不是這個犯人第一次犯案,他明白犯人的意思。如果這裏隻有他一人的話,這個問題似乎會簡單不少,但是這裏還有一個無辜的人。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向一直在後麵默默站著的人。這個人,他今天見過,是和妹妹一起來玩的。不能,讓他在這裏葬送生命。絕對不能。可是……

“怎麼了嘛,警察先生。”鬆田陣平又突然看他幹嘛,他啥都沒幹啊。

“沒什麼。”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什麼呢?問他對剛剛那段聲音的想法嗎?他還說不出來這麼混蛋的話。

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默,是橘打來的。

“哥。”

“不用擔心,沒事的。”

說完就光速掛斷,他現在沒什麼心情打電話,一肚子火。你等著吧**炸彈犯。枳平等的對所有想要他命的人抱有敵意,他可不想死。

“是你的妹妹嗎?”

“是。”

“你還真是冷靜。”一般人這個時候已經害怕的不行了吧。鬆田陣平都有點佩服他,自己可做不到這麼冷靜。

“如果跟我說我還有幾個小時的生命,我會找到一切辦法自救,但是如果跟我說我的生命隻有七分鍾,哦不,六分鍾了,我就看開了。”枳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不會的,還有三根線。用不了半分鍾。”鬆田陣平有點心虛,明明對方沒有任何指責他的話,可他依然如芒在喉。

“可是警官先生並沒有剪的打算吧。”語氣依然平靜。

鬆田陣平轉過頭,不敢看他。心裏已經把那個炸彈犯罵了八百遍。他承認他心中天平有些傾斜,是保住成百上千人的安全,還是兩個人。不對,不對,這樣不對,他的命也是命啊!他又有什麼資格替他旁邊的人做決定呢。他剛剛在想什麼,這樣的他和他想揍的警視總監又有什麼區別。

想著,他又拿起剪刀,顫抖的手卻怎麼也剪下不去。下一根線就是連接顯示屏的,除此以外還有兩根線要剪。三秒,三秒剪的完嗎。他開始在腦子裏模擬。

“嘖嘖,一想到幾分鍾後我們兩個的灰就會混在一起,真是討厭。我才不要和一個大男人合葬。”枳還在輸出,鬆田陣平好像還挺有意思的。“我可還沒談過戀愛啊。”

“對了,要不,警官先生,在死之前,能不能讓我感受一下戀愛的感覺!我也不是很在意性別。”

一句話給鬆田陣平嚇得墨鏡都從頭上掉了。我在意!神經。